第22部分(第2/4 页)
的一阵暴响。
无尘和尚急趋几步,一把抱住无因后腰,颤声道:“无因休得胡来,有事自有方丈作主。”
知空颤颤巍巍的走到无因身边大声喝叱:“无因休得无礼!退下!”他转过身,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张大人若不信老衲之言,自可搜查便是。出家人岂有诳语?只是尚请张大人等手下留情,休要惊吓了寺里僧众和朝佛香客,亦请勿毁损寺中器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雪白的须眉颤动不止,连宣佛号,一摆手又道:“张大人,请!”
张元奎哼了一声,将手中剑“呛”的插回鞘内,昂头拾级而上,指挥手下满寺院搜查起来。
无因满脸怒气,看看张元奎等人的背影,向知空禅师问道:“大师何以这般忍让,任人欺负?”
知空禅师叹道:“无因哪!现今吴三桂坐镇云南,甲兵数十万,动辄以朝廷之名弹压百姓,诛杀异已。老衲朽矣!归期将至,何忍为些许小事危及满院僧众之性命?有道是万物皆空,万念皆空,安有欺负气恼可言?”
无因忿忿然道:“佛亦为人,僧亦为人,既是为人,岂能无性?如此苟安,洒家实难忍耐。”言毕,“呼”的一掌向阶旁古柏推去,掌风凌空遥拍,将合抱的古柏震得簌簌摇晃不止。
知空禅师道:“阿弥陀佛!满院之中,会武功者不少,然可称一流的仅汝师兄弟数人矣,岂能抗朝廷千百兵丁?段氏消亡至今,大理点苍派早已衰弱。今官府势大,汝以匹夫之勇相抗,何异于羊入虎口!老衲在当年比汝如何?唉!弱水三千,一瓢以饮!佛门弟子,当一心禅学,休论尘事,少惹是非。老衲一世坎坷,阅尽沧桑,乃肺腑之言也!无因哪,汝当学无尘,收敛心性,精研禅机才是。”
大理府衙后院花厅,座落于城中靠西城门处,整个后院占地近五十余亩,很是宽敞恢宏。
时虽冬日,但这大理地界得天独厚,满院花卉芳草依然欣欣向荣,绿茵如绒,青翠欲滴,樱花茶花,竞相怒放,煞是可爱。
府衙花厅,原是大理国段氏所建之御花园,年代迁延,改朝换代,又几经兵燹,至前朝沐氏才在原址上重建为别馆花园,虽与原先规模气派相去已远,但精工细砌,均出于大理、剑川、巍山等地名工巧匠之手。琉璃空顶,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斗拱托顶;古柏参天,奇葩花苑,芳草夹道,甬道长廊,假山流泉,曲径通幽,鸟语啁啾,清溪潺潺,端的是清丽典雅,气韵高洁。
刘毅一副儒生妆扮,风流傥倜,正与红袍喇嘛枯尔巴法师及大理府中几个幕僚品酒论诗,以附风雅博学。
酒至渐酣,谈兴正浓。
枯尔巴法师举杯道:“本座虽身居西域吐蕃,自幼学佛,闲暇时亦诵读过些唐诗宋词。论及胸怀气度,本座以为首推宋将辛弃疾,‘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侯’直书胸臆,真乃大丈夫本色也!”言毕,举杯仰颈,一饮而尽。
刘毅笑道:“**师所言极是。不过,以在下看来,辛氏所言,乃草莽英雄搏命求官之愿耳!区区侯爵,岂可为大丈夫之志?莫如三国曹孟德所歌曰:‘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实乃揽天括地,帝王之志也!”他手摇折扇,摇头晃脑,朗声诵道:“辟如蕃王,领地千里,威震八方,伟人志也;又如吴王,甲兵雄踞,王霸天南,攀天揽日,志犹未尽,王者志也!”
一干人频频点头附道:“刘公子高见,精辟之至,精辟之极也!”
枯尔巴法师大笑道:“哈哈哈哈!本座精于佛学,诗词之道,去刘公子远矣。好一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此番本座与公子赴昆明面见吴王爷,蕃吴修好,归心之日,谅不远哉!哈哈哈哈!”言毕,又灌了一盏醇酒。
忽然,一侍卫匆匆入内道:“启禀刘公子,巍宝山妙林真人差信使传来书信一件。”言毕,双手捧上一封信函。
刘毅接过信函,起身略离两步,拆封浏览,眉头渐皱,阅毕,对那侍卫说道:“知道了。叫人安排信使住下。你速去将张副统领找来见我。”
侍卫应声退出去。
刘毅转身对众人略施拱手道:“在下有要事,怒不能陪诸位尽兴。”
枯尔巴法师端坐未动,那几个幕僚纷纷起身离座,唯唯诺诺告辞离去。
刘毅走回案前坐下,对枯尔巴法师道:“昨日与你言及的妙林老道,不守清规,窝藏碧龙教主之师妹,被碧龙教主兴师问罪打进山门,他怕不敌,来信求援。哼!红颜祸水,此言不谬也!”
枯尔巴法师嘎嘎怪笑道:“人说佛道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