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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武艺自古分高下,胆气从来由心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情伤水碓声 血溅教场夜(一)】………
话说韩风听得那看碓老者说道要保全翠羽性命,先得将其伤臂砍去,一时间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五内俱焚,一把抓住老叟的衣襟,如疯般狂叫道:“不!不!你决不能砍断姐姐的手臂!不不!”
老叟任由风儿发疯般叫喊,只是自顾摇头叹气,神色黯然。待得风儿突然停止叫喊,木然而立之时,老叟缓缓开言道:“小兄弟,你且坐下,听老夫慢慢讲来。”
韩风双目含泪,木然坐下。
老叟道:“老夫在这山野之处,少说也住了三十多年,对此间情形,亦可说得上了如指掌了。这山坡一带,当地人唤做‘一点红’,自古来便是个乱葬岗子。略微有点钱财的人家死了人,好歹也会备口棺材,造个墓茔;穷苦人家死了人,便只好寻床破蓆子一裹,胡乱刨个坑埋了,那土堆便认作家坟。更有那等遭歹徒强豪劫杀的异乡过往行人,无人收尸,衙门便叫几个杵作拖了来一丢了事。唉!亘古以来,便有南蛮之地多瘴气之说。如今年代迁徙,人烟渐稠,阳气旺了,瘴气也就慢慢消散了。但这荒坟野冢之地却非比寻常。试想那荒野抛尸,经日晒雨淋,腐尸化水,毒气蒸腾,笼罩于小松林一带。那松林中生有一种专嗜**毒汁毒气、吞食带毒腐肉的小小蝙蝠,浑身上下其毒无比。一般当地人非要经过这片松林时,总要戴一顶大草帽,以防毒蝙蝠唾液粪便溅落于头脸之上。如若不慎沾上一点,只要皮肤上无甚破口,用清水将其洗去也就无事了。但令姐左臂伤口又深又长,流血不止,被松间滴下的毒水一浸,那毒液便浸入血脉。适才你看见伤口四周略有红晕一片,那便是毒水作祟之故。这毒虽厉害,发作起来却又甚是缓慢。那片红晕缓缓的四周蔓延,慢慢生出一丝红线,或三天或五日,中毒之人不思茶饭,惟昏睡不醒。一般解毒之药毫不起效。待得红晕扩散,红线延伸至心窝一带,则毒入命脉,无可救药,人也就此死去。故而此地治病郎中遇有不幸中此毒者,苦于解毒无方,为保伤家性命,亦只有狠心断其染毒之手足。这还是好的。如若染毒之处为头脸等不可砍去之处,则此人性命休矣!伤家亲属也只有准备料理后事了。”老叟一气讲到此处,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少女一眼,叹了一口长气,摇摇头,缓缓的呷着茶不再言语。
风儿耐着性子听完老叟这一席话,不觉心惊肉跳,背脊发凉,怔怔的看着昏睡不醒的翠羽,心如刀绞,大滴泪珠滚出眼眶,心中暗道:“我韩风小小年纪,却为何这般命苦,自幼失了双亲,跟随爷爷和凤姐这么些年,相依为命,岂知天不睁眼,祸从天降!到而今爷爷和凤姐是生是死全然不知。小普陀上好不容易遇上了一知冷知热,时时处处保护自己,甚至于甘冒奇险,拼了性命将自己救出虎口的可亲可爱的翠羽姐姐,不料老天瞎了眼,偏又和自己过不去……”
风儿正自感伤,老叟突然抬头道:“老夫看姑娘乃习武之人,幸喜身怀内功,倒可多挺过几日亦未可知。老夫曾听人说起,有一圣僧,其法力高深莫测,也许能解此奇毒也未可知,只是……”
风儿闻言,心中一动,截口问道:“老伯所言圣僧可知今在何处?”
老叟道:“老夫也未曾亲见,只是听一个远房侄子说过,此圣僧独在点苍山佛顶峰高寒之处结庐参禅。两年前,我那侄子单独一人上山打猎,因追赶一只受伤的马鹿,不慎被五步蛇咬伤,正当其挣扎待毙之时,突有一须眉皆白的老僧飘然而至,也不知这老僧用的何种仙方妙药,只盏茶功夫,我那侄儿身上毒汁随汗透除殆尽,除了蛇牙咬处的伤口仍略有微痛外,其它各处已毫无不适之感,受伤的左腿亦完好如初。我侄儿大喜之下正要叩谢,不料那老僧捻须一笑,并不打话,僧袍一晃,已飘然而去。隐入距峰顶不远的一片小树林中不见了。其步伐之快,犹如神仙腾云驾雾一般。我那侄子本乃忠厚老实之人,如此救命之恩,怎能连谢字都不曾道得一声?他跟了过去,只见小树林中一间极精巧的草庐之中,那老僧早已打坐参禅,入定已久了。我侄子回家逢人便讲在山上遇神人救了一命,且其腿上蛇咬新痕断断是假造不出的。老夫也曾亲见其伤,定不会有假。”风儿问道:“敢问老伯,此去佛顶峰有多远?”
老叟道:“远虽不远,但山势陡峭,一路千年积雪万丈陡岩,尚有熊痢�⒗牵�紫盏煤埽�氖茄俺H说瓤梢匀サ摹!�
风儿皱着眉头,又问道:“依老伯之见,我姐姐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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