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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这东西,老掉牙了哟。虽说射击的是铅弹或是锡弹,这烧制子弹的活路甚是麻烦,让很多懒惰的藏军军官感到繁琐不堪,哎,现如今只有牧民使用了,连寨子中的土兵很多都换装了汉阳造。它老人家只有躺在库房中好好睡觉了。”
“我要这种杈子枪!”阿木禳厉声说,“我是穷人,身无分文,不过我可有的是时间制造子弹。”
听了这话,山洞里响起阵阵欢笑和口哨之声。
拉鲁啐了一口,“是一个叫丹增平措的瞎子!”
这是理番县一家普通的客栈了,灰砖青瓦的平房,四面用碎石砌成半人高的矮墙。从大门走进去就是一个院子,中间栽种着一棵“招财进宝”的杨柳树,迈过几级台阶,便到了正院,一排厢房呈半圆形排列,时不时还传出男女的嬉笑之声。这便是曹啸林开设的一处烟馆,厢房的周围不时有几个身穿棉袍的壮汉走动着,手中有的拎着皮鞭,有的拎着短棍,还有的提着短刀,这些人是曹啸林手下的义勇团士兵,大部分都是流散在中国的朝鲜人,被曹啸林收留后,用于护院,而身手敏捷的则被挑选当作花郎徒使用。
在一间暖和的厢房中,曹啸林正同过完烟瘾的卓斯甲管家拉鲁聊天喝茶。拉鲁本是来理番县治疗腿伤,此人贪财好色又有吸大烟的嗜好,没过多久,便成为曹啸林的“至交好友”了。
“拉鲁兄弟,今天的烟土味道如何?”曹啸林手捧香茶喝了一口,轻声问道。
“哦,好!承蒙曹老爷抬爱,让我拉鲁过了神仙般的日子,不但在您酒楼吃饱喝足,还在烟馆里享用上等的阿芙蓉膏,能交上您这样的朋友,实乃三生有幸。还是那句老话,有什么事儿,您吩咐我拉鲁就行了!我们藏人替朋友办事,决不含糊!菩萨作证!”说着,拉鲁从热炕上立起身子,双手合十地大声说道。
“好爽快的汉子!真不愧是藏家的雄鹰!”曹啸林一边赞道,一边示意拉鲁喝茶,他拨动着碗中的茶末,想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家里最近来信没有啊?离家这么久了,敢情想家了不是?”
拉鲁喝着酥油茶,回味着曹啸林的话,眼前浮现着自己被鞭打的场景,耳边回荡着主人同央金*的笑声,更多是勇士阿木禳对自己投来的鄙视眼神。拉鲁眼睛血红,目光中全是疯狂,他支支吾吾地从牙缝中蹦出几句话,“卓斯甲再好,拉鲁也是个奴才,被人家当作狗来使唤。哪里有曹先生这么开通明理,您老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对待我,把我拉鲁当人看啊,这就是我的家!”
“话可不要这么说,咱们是朋友,对朋友就得这样啊!”曹啸林将一盘装满银元的木盘递到拉露面前,“昨儿听客栈老板说,兄弟你的房钱该付了。看来益西老爷忙于官寨事务,忘记了为拉鲁兄弟的支出费用,咱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老夫的一点小小意思,兄弟尽管收下,不必嫌少。”
拉鲁也不客气,他一边往怀里装着银元,一边埋怨道:“您老可别提了,那狗日的传信朗生,过来就同拉鲁聊着山谷中的闲事,什么红汉人走了,什么康巴人被马匪抢了,就连马尔康土司行营中来了几个贵客,还是康巴人打扮的都说!这些街头琐碎小事,与我有何干系?”
曹啸林脸色一紧,急切地问:“哦,莫非来的是噶厦的大官或是那家的土司?”
“屁!”拉鲁啐了一口,“是一个叫丹增平措的瞎子,早些年在噶厦为官,后来犯了事,被剜去了双眼,发配到鹧鸪山下充军。这种倒霉蛋,谁去理会他?连他自家的亲兄弟都不待见他,何况其他人?”
“哎!看把你气得,别为这些琐碎小事坏了今日的气氛哟,我今天特地为拉鲁兄弟准备了一道好菜,还有一壶好酒,好好解解乏,你瞧。。。。。。”曹啸林拍了拍手掌,只见一个身穿红色棉袍的汉族女子端着酒菜,推门而入。
拉鲁两眼发愣,看着进来的女子,她鹅蛋脸、细腰身,两眼泛着诱人的秋波。“好好款待拉鲁老爷哟。”曹啸林挥了挥短棍,向拉鲁拱手行礼,笑着说,“好好享受,老夫就不打扰了。”
“慢走!慢走!”拉鲁看得入迷,口中缓缓地应承道,他兴奋得鼻子一张一合,呼吸急促,连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谢。。。。。谢。。。。。曹老爷。。。。。您老人家。。。。。忙。。。。。。”说着,拉鲁缓缓提起酒壶,大口大口地饮着酒,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好不容易挤出句话来:“阿姐,你好美。。。。。。” 。。
这女子是曹啸林妓院中拔尖的妓女,名叫邓梅儿。
这女子是曹啸林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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