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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石润霞不由问道。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来如火,去如风,从没在家里呆上过三天,跳墙爬屋比我还在行,有时还要出去跑跑马,射射箭,稍微慢一点儿的人你都看不惯;你能尊重下来,那我就叫‘石难关’!”方落雁也笑。
方倚璧也不由回过头来笑道:“也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到得一处,要到了一处,便不是拌嘴,就又要生出多少事来,也幸亏隔开了这几年,大家也都安静了些,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了?”石润霞不由不高兴地道:“‘自古风流真名士’,你们都是假清高,想说的不敢说,想做的不敢做,又哪像咱们这般顺心自在?大家还是老规矩,你们说你们的话,我们说我们的话,大家互不相干,也省的又要不愉快!”说着便又扭过头只管和方落雁说话。
方倚璧不由一愣,随即朝南玉屏笑道:“你看看,我不过多说了几句,就引出了她这么多话来,倒反成了他们是亲兄妹,我是外人了!”
南玉屏也笑道:“就由着他们吧,李平已托他老爹给霞妹妹提过两次亲了,看她还能疯几天?”
方倚璧却摇头:“我看倒也未必,那个李仆射李翰林也就只降表写的好罢了,他的儿子又怎会看在霞儿眼里……”
南玉屏复笑道:“看不在那又能怎样?你以为蜀中还能再生出几个李太白,陈伯玉来?”
方倚璧还是摇头:“我还是看这只不过是李家父子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别到时候让霞儿给闹的收不了场……”
正说着,就听后面的方落雁道:“你方才说你哥哥有事不能来,他有什么大事,竟比咱们来还重要?”
石润霞不由沉了脸,冷笑道:“他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又是向那中丞府的大小姐献殷勤去了。”
“哦,原来是中丞府的大小姐,怨不得他不来!”方落雁不由笑道,却又忍不住骂道:“可这小子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石润霞反倒笑了,瞥了南玉屏一眼,暗有所指地道:“这也怨不得他,老中丞有三个女儿,都生得貌美如花,老大叫毋宝瑶,生性风流,又很喜欢占小便宜,身后一票风流公子哥儿在追,包括我哥哥;老三叫毋宝箱,虽然年龄最小,但心却高的很,等闲人也不放在眼里,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被李仁罕的独子李继宏看中了,这些天李继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甩都甩不掉;而我着重要说的是这老二毋宝晴,不但人生的国色天香,举止随和,却又诗词书画无所不工,针织女红样样能行,更难得的是她那胆识与气魄,可以说的上是这大蜀的第一奇女子了,又因素喜着黄,喜欢牡丹,所以人称‘黄牡丹’,又常雨夜抚琴,所以又称‘雨夜潇湘’,她是如此的优秀,竟至于一般人竟没有敢追求她的勇气,听说她一直在等某个人开口……”
方倚璧无意中听了这话,不由回过头来狐疑地看了石润霞一眼。
方落雁也听的一呆,却伸手想石润霞的额头上摸来。
石润霞一惊,连忙打开他的手骂道:“你干什么,要死呀!”
“你没发烧吧?”方落雁迟疑地道。
“我发什么烧了?”石润霞不由莫名其妙。
“那你怎么总说胡话?世上若真有那样的女子,只怕不是什么牡丹湘妃,倒成了花精琴怪了,呵呵!”方落雁不由笑道。
石润霞见方落雁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由也有些生气,怒道:“哼,我就知道你们会不信,南大哥的棋在咱们大蜀也算上品的了,可你问问他赢了几盘?”
方落雁和方倚璧便一齐盯着南玉屏。
南玉屏的脸上不由一红,但还是答道:“我跟晴姑娘共交手七次,败了七次,其中四局中盘便被屠大龙,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二人不由骇然。
“怎么样,这下你们可该相信我了吧?!”石润霞这才得意洋洋地笑道,却又道:“你说也怪,这毋二姑娘向来不愿与人争强好胜,对局时任谁都让三分,有时甚至输多赢少,可惟独见了南大哥,她的棋风便陡然大变,直如狂风卷云,怒雷夹电,那个刁钻狠毒,凶悍泼辣,简直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坐在旁边都觉得金折铁断,寒光耀眼,南大哥每次都被她杀的头断肢残,流脑涂肝,连我们都看的可怜,也真不知道南大哥何处得罪了她,竟连一点儿体面也不给他留,呵呵!”石润霞却又笑了。
方倚璧的脸色立即变幻不定,却朝南玉屏似笑非笑地道:“我看是你南大哥故意让着她吧?要不然以你南大哥的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