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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霖冷眼上下打量胡奇章,这老头子生的个吊眼梢的倒三角眼,看上去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威严,但他这唬人的样子却对杜亦霖没有作用,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杜亦霖也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胡大人,本王来的仓促,没想到你还亲自接出来了。”虽然杜亦霖与窦皓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能让人看出喜怒的样子,但他到了外人面前,尤其是在臣子们面前,永远都只是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朝廷上下对这个年轻的王爷的敬畏之心胜过他们对皇上的敬畏,甚至有人私下相传,宁可出言犯上,也千万别得罪了这位骁瀚王。
胡奇章在朝廷混迹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一听杜亦霖说话了,便急忙上前施礼道,“下官未能远迎,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此行一定是为了贵德楼一事吧?此地不是讲话之所,王爷还请到刑司衙门里面,容下官详细禀报。”
杜亦霖冷着脸带着身后亲卫浩浩荡荡进了刑司衙门,胡奇章将他领到衙门后堂,两人落座之后胡奇章才试探着问,“王爷,不知那位中毒的姑娘现在如何了?”
“还活着。”杜亦霖像是不想多说什么一样把胡奇章的问话堵回去,然后问道,“你都查到什么了?”
胡奇章微微皱起眉头,他见到这位骁瀚王实在是犯怵,这件事情又十分敏感,纵使胡奇章为人圆滑老练,却还是没有找到这件事中自己到底该处在一个什么立场。一边是首辅丞相长公子,另外一边是对安家正虎视眈眈的骁瀚王,胡奇章本能的感觉到这件事不简单,可到底不简单到哪里,事情的关键在哪里他还没有找到。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中毒的姑娘是骁瀚王的人,而安府安长公子也派人特意来知会了,要他全力查出真凶。胡奇章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开始盘算自己要如何应对,现在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将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贵德楼,席间除了安丞相家长公子之外,还有帝师府窦五爷以及窦家小少爷,而中毒的是一位姓冷的姑娘,下官暂时没有到各方去询问证言,不敢妄断其他,但还有一件事是重中之重,那就是当时除了这几位之外,他们每人身后还都站着一个侍酒的下人。按照贵德楼掌柜的说法,事发突然,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那几个侍酒的下人,而下官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已经派人去将当晚在小院侍酒的下人都带回刑司了,不过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问话。”
杜亦霖听完胡奇章简短的回话心中不由得对这家伙多了几分赞赏。看来这胡奇章也不是个酒囊饭袋,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将能够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妥善了,想必其中也会有诸多阻碍,但听他说的这些话,却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想到这里,杜亦霖心中的火气也削减了一些,他沉声又问,“胡大人准备如何去查这个案子啊?”
这问题一出,胡奇章的手心就见汗了。
没错,前面那些说辞虽然不错,但后面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啊!
胡奇章硬是忍住了咽口水的动作,轻咳一声掩饰一下自己的窘态,而后回答道,“王爷,下官现在脑海中有几个关键的问题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还不好说会如何查这案子。王爷也许有所耳闻,那贵德楼是兵务司长司魏大人私产,而当时与那位中了毒的姑娘在一起的又是安府长公子和帝师府两位窦先生,再加上但凡是中毒案子,其中必有隐情,多以私人仇怨有关,所以下官以为,最好还是先从那位姑娘身上入手……”
说到这里,胡奇章若有所指的望着杜亦霖问道,“不知王爷觉得下官这想法可正确否?”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刑司一议,知而无进
胡奇章生怕一句话说错就会得罪了眼前这位以雷厉风行心狠手辣著称的王爷,见杜亦霖没有马上表态,胡奇章一颗心怦怦跳着,额头也落下汗珠来。
其实杜亦霖不是有意要吓唬胡奇章,而是他在权衡这件事情之中的利与弊。虽然窦彦东所说的话杜亦霖也十分赞同,但如果全都按照他说的去做,到最后是不是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就未必了。杜亦霖心中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却也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句话。窦彦东上次与安家一场恶斗无疑是以落败告终,所以杜亦霖不得不再多出一个心眼儿来。他不像窦彦东,败过一次还能够躲一时然后东山再起,杜亦霖现在若是走错一步败了的话,他皇家便将不复存在。
按照窦彦东的说法,杜亦霖亲自来刑司只是要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他骁瀚王对这件事很重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