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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阵湿热的狂风已然袭来。
小毒蝉也不及多想,做个手势要那两人赶紧回村求援,而自己则抽出蝉翼刃,冷峻地凝视着前方。
那两人一见巨蝶,三魂七魄早吓得离了身,哪还有心思考虑来不来得及?他们一见小毒蝉的手势,想都没想,拔腿就跑,恨不得早点离开那要命的蝴蝶。
两人已然跑远,巨蝶翩然落地。小毒蝉在巨蝶双翼扬起的风尘中挺身而立,甚至都未曾抬手挡一下吹起的落叶。
纵然身中剧毒,功力尽失,他那天生乖戾孤傲的气质却是丝毫未损,如今负手而立,更给了敌人一种无形的威慑感。
他挥手撕下面具,绝世的美貌映着斑驳投下的阳光,再加上随风散开、略显零乱的发线,美得不可方物。
这种时候,能吓则吓吧……
这样想着,小毒蝉纵身一跃,本想借着原本轻功的底子跃个两三米,却不料竟一下子直跃上鹦鹉所蹲的那根树枝,倒把那原本紧张得要死的鸟儿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情况?小毒蝉吐吐舌头:难不成是借着危险,把自身的潜力全给逼出来了?
不管是不是,能跃起如此的高度,算来也达到了原先功力的十之五大。小毒蝉不由得信心大增,他将鹦鹉托在手心,挥手朝村子方向放出——再怎么样,它飞回去的速度也比那两个村民快多了,这样至少能让陆尘尽早起来,免得生出什么变故。
放走了鸟儿,小毒蝉已利用完了身边一切可用的条件。
管它是不是一时间激发的潜力,管它会不会突然消失,此刻惟一能做的也只有硬拼了。想办法,不让自己受伤,撑到陆尘赶来为止……
小毒蝉本没料到会有危险,毒蝉、银针全都不曾带在身上。他跃下树枝,一招“春蝉丽影”使出,虽不与毒并用,倒也比得上平日的三成凌厉。
也许是急于羽化的缘故吧,那巨蝶并不像上午那只那般灵活强壮,只是一味地挥翼上下飞舞,企图以毒针刺伤敌人。
与它相比,小毒蝉则显得从容得多。他刻意避开毒针,且进且退;不求伤敌,只求自保。
眼见蝶翼压来,小毒蝉脚尖点地,身体微向后仰,几乎是背贴着地面,倒飞出那紫色蝶翼攻击的范围。蝶翼落地之时,小毒蝉恰好抽身退出,庆幸之余,他还不忘轻轻一挥刀,在那巨翼上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
蝶翼一伤,巨蝶顿时失去了平衡飞翔的能力。它在地上猛振双翼,却只能徒劳地歪着身子上下跃动。如此一来,原本就不灵活的身子变得更加笨拙,面对小毒蝉灵活的攻击已是毫无胜算。
与之相反,中毒后的小毒蝉久未出手,身体早显僵硬、生疏,此刻练习一阵,反倒越战越勇。他又一次凌空跃起,在幽深的林中舞如鬼魅;刀芒闪烁之下,那巨蝶的翅膀早被斩得七零八落,如鲜艳的紫色花瓣在空中纷扬飘洒一般,艳丽至极。
仿佛已知道自己要落败一般,小毒蝉最后一刀斩来之时,羽翼残破的巨蝶竟连颤抖都不曾有过……
“哧”的一声,巨蝶的身体被蝉翼刃撕裂;一切,都在这一声闷响中结束,短暂却不过疲惫。
小毒蝉将巨蝶毒针中的毒汗尽数挤入一个木制的水杯中——那本是土著村民们用来盛放饮用水的容器。他们外出采药,带的是最大的木不,此刻竟装得险些溢出,这巨蝶体内的毒汁剂量真是大得有些吓人……
他正在感慨,陆尘已追着那鹦鹉赶了过来。
看见巨蝶已死,鸟儿不禁欣喜异常。它落在小毒蝉身上,亲昵地蹉着主人摘下面具后冠艳天下的脸。
陆尘则是满头大汗。他意识到小毒蝉有危险后,连衣服都没换便立即赶向这里,一路上,他直追着那鹦鹉片刻未停,此时早已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见到巨蝶的尸体,陆尘心中虽然惊讶,嘴上却只顾喘气,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看陆尘穿着睡袍,累成那个样子,小毒蝉又是欣喜又是心疼。他扶着陆尘坐下,让他靠着自己,解释说:“也不知怎么回事,见到巨蝶之后,我的功力竟恢复了大半……也不知是不是一时被逼急了,激发出了因毒性而隐藏起来的力量……”
陆尘不置可否,只是一边喘着气,一边慵懒地靠在小毒蝉肩头。
久久,他轻声说道:“呐……把‘春蝉丽影’舞一段吧,我想看……如果舞得出来,就说明你功力的恢复不是暂时性的啊。”
“嗯,那你要替我唱歌……灵山溪边刻的那首,好吗?”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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