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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你就是故意的吧混蛋。
“维利?”子桑不在意地推了一把站在滑雪板前面的人,他也太安静了。
一推,人没了。
子桑新叼上的香烟颓废地往下巴挨,她抽抽嘴角小声自语,“完了,维利又睡着了。”这家伙什么都还可以,就是随时随地无法自控的嗜睡症,真是太坑爹啊。
冰板因为主人的消失,寸寸碎融,冰沫子散成光粉,华丽丽被空气吞噬融合。
多莉早就跳下板子,伸手去捞从滑板上掉下去的睡王子。
正在光荣断后的老板如同猎犬闻到骨头,两眼发光地转身就狂奔而来。他双手大挥着朝掉下来的同伙大喊,“多莉,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白痴,别回头啊。”子桑在半空发火地挥拳大喊。
果然他回头一跑路,他身后那些被暂时震慑住的庞大马仔团又跟着冲上来。
垃圾从来就是最好的缓冲垫子,多莉扛着睡得像死人的伙伴跳下去。刚要完美落地,一只金毛猎犬已经跃飞扑了过来,速度快到没有一点躲开的空间。
“多莉。”老板扑到猎物笑容灿烂地喊。
你妹啊。多莉干巴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手中的伙伴被这一扑给脱手甩了出去,脚一落地毫无例外地歪了,骨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冲破硬的抵抗,咯吱。她要命地可以听到骨裂连筋肉的细碎声响。
子桑后一步落地捞到睡死的维利,少年睡姿安静而良好。她扛了就先跑,跟别人车轮战累死了,还不如快点跑路。
老板也特别默契单手一伸,将正在跳独脚舞蹈的多莉扛上肩膀,拔腿狂跑而去。他笑容纯真眼神无耻地说:“杀这么多人很累的,还不如跑路。”
一开始是谁说要轰轰烈烈的,简直就是在玩人嘛。
“哈哈哈哈,别碰碰我的腰啊啊!”多莉狂笑地使劲捶这个混蛋的背,这家伙的钳子手竟然故意死抱着她最敏感的腰部,她难受死了。
他们出流星街这一天,几千个流星街的乡亲父老夹道欢送,菜刀飘飘锣鼓喧天。“靠,这么能跑你爷的。”“杀了我搭档就想出去,留下一条命来。”
笑声离别声声声悦耳,一路欢腾喜庆。“杀了他们。”“我要XX你尸,去死!”
流星街的交通畅通无比,都是垃圾当道,鲁大爷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他们引领着几千人滚滚来开道。九环十八弯的山寨沟上,他们留下了到此一游的涂改液涂鸦。
这一跑,一夜一天。欢送的相亲们一送,一夜大半天。
流星街的国道边界线上,六七米高的黑色铁丝网割开了世界与这里的交流。铁丝网外是与流星街毗邻的国家出资修建的长公路,一万两千公里以上的路程,承担了临近几个国家大部分垃圾运输的任务及外来物资运输。
天空低矮而宽广地俯瞰着蜿蜒的公路,黄昏的颜色壮观浓烈。一辆老旧的拖拉机慢吞吞地从公路尽头“突突”驶来,载着几吨刚收获的大米。
“大叔,载人哦。”多莉坐在高高的铁丝网上,挥手高兴地打招呼。刚好跑到一段最偏僻的路段,大半天一辆车都没看到。
子桑跟刚醒过来的维利站在下面的铁丝网旁边,子桑夹着香烟,翻了一个白眼说:“猎人协会那群货还在通缉我吧,真是有够吃饱了没事干。”
“我们在这里,这里。”坐在多莉旁边的老板晃动着双脚,他张开两只手夸张地朝那个开着拖拉机的大叔喊话。
“娃怎么啦?要搭便车?”头扎着白汗巾,身穿白色背心的淳朴老伯停下车。
多莉听这老伯的口音,立刻囧到天朝了。你说这广东话口音的世界通用语是嘛回事?
“老伯,我们要去好远的地方,载我们一程。”老板立刻笑容可爱地跳下铁丝网跑到司机面前,举止直线往幼儿水平跑,撒娇的口气让人起鸡皮疙瘩。
“阿伯送你哋去啦,多可爱嘅小哥。”老伯被哄得哇哈哈哈地笑起来。
多莉,。这广东粤语他娘的世界通用语,真的没问题吗?
拖拉机突突地往长长的公路驶去,这一天,他们在黄昏夕阳下离开了流星街。子桑要笑不笑地说她当初是坐着拖拉机来的,结果出去也是坐着拖拉机,这人生就是一个甜甜圈,哪都是圆的。
老板,你说我们出来后要干些什么才对得起社会多年的栽培呢?多莉不无幽默地问。
开旅馆呗。老板做起手势,很起劲地说,所以我们就要先跟着H旅团他们啊,他们不是旅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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