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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口,却避开了罗副官的暗示。明明语气平淡,甚至眉眼依旧带笑,罗副官却忽然觉得近在眼前的姑娘遥远而疏离起来。
亭中的气氛莫名一凝。秦蔓芸望着在骀荡□□中面目更显清俊柔和的青年,看他神色殷殷,言辞凿凿,心口有些难言的酸涩。她以为自己不过是个薛府的过客,联系上哥哥就要离开的,于是面对流言她也没有特意辩解,却总有人自以为好心想促成他们。总归她是寄居在薛府,她又一向不喜为难别人,只好忍了。只是对于罗副官,也许是因为当初被他抱出来的关系,她总是看他有几分不同的,何况罗副官一直以来对她总是尽心尽力的。然而现在看来,也许罗副官一直以来不过都是听命行事罢了。
她不是看不出来,罗副官看似温柔,却最是严谨自律,不是容易亲近的人。说白了,没有薛鸿霖,也许罗副官与她并不会有交集。
秦蔓芸思及此,周遭风景好似都失了颜色,一时只觉无趣,幸好此时北枝终于回来了,只是秦蔓芸已经不想再逛下去了,于是含笑与罗副官应对几句,在湛碧亭各自分开了。
被北枝推着走到一半,秦蔓芸终究忍不住回头,湛碧亭中果然已空无一人。她恍惚想起,好似从头到尾也未曾知道罗副官到底叫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捉虫
☆、第五章
收到哥哥秦静霆消息的那天,是个阴雨天。
南城春季本就多雨,今年尤盛,还没到梅雨季呢,天公就收起了晴朗天气,换上了连绵细雨。秦蔓芸自那日与薛鸿霖一道游园后,便有些闷闷不乐,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早日去找哥哥,正好借着雨天探望的人少,日日在屋里折腾锻炼,也是之前伤的不算重,又休养了一段时日,这么几日后下地行走几乎是无碍了,只是还不能走太远。
那日吃过早饭,薛小妹没来,秦蔓芸例行下地扶着屋里的家具慢慢行走,许是屋里没有开窗有些闷的关系,不过几圈下来,就微微有些气喘,刘海也被汗水沾染的黏成缕垂在额前。又走了几圈,估摸着今日差不多了,秦蔓芸便走到桌边坐下休息,北枝早已备好茶水和擦汗的巾帕,又体贴的将窗子微微推开一条缝透透气。檐下雨声淅沥不绝,庭院中偶尔传来几声禽鸟的啾鸣,微凉湿润的风从窗缝中带来一室清凉,秦蔓芸捧着温热茶水不由出了神。这几日虽然脚伤好多了,心中却一直惴惴,算着时间,怎么也该有哥哥的消息了,甚至按照哥哥的性格,定会接着信就赶来接她走了。现在一直这么杳无音讯,她又不好老是去问董夫人,好像显得自己在薛府待的多不开心才急着要走似的,只怕这中间是有些她没料到的变故
薛鸿霖进来梧桐苑看到的就是秦蔓芸坐在桌边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样子,许是没料到这个点会有人来,她只简单穿了一件修身月白长裙,显得纤腰盈盈不足一握,长及腰间的发没有如之前般梳起,而是随意披散在肩上,末梢向内微微卷起,仔细看,那发色其实也并非是墨色,而是泛着光泽的深栗色。长发掩映下的小脸脂粉未施,瓷白素净,浓密羽睫因沉思的关系如鸦翅般低垂,双唇透着气血不足的淡粉。秦蔓芸无疑是美的,只是与一般同年纪的女孩儿那种正当青春年少的美相比,她的美是透着荏弱病态的。
秦蔓芸沉思也不过一瞬,再抬头发现薛鸿霖竟站在屋檐下观察她时,不免有一瞬慌乱,下一瞬薛鸿霖就顺势进来了,北枝又恰好被她打发出去了不在屋内,秦蔓芸只好撇下方才的思虑一门心思应付起薛鸿霖来。薛鸿霖进来后,门外空无一人,这次他的两个副官都没跟来。
“你哥哥的学校回复说他一年前家里人就来办了退学,你竟不知道?”秦蔓芸正提着茶壶为薛鸿霖倒茶,冷不防薛鸿霖一坐下就开门见山,说的还是她最想知道的消息,然而这情况实在出乎她意料。
“退学了这这怎么可能!”秦蔓芸手一抖,壶嘴一偏,薛鸿霖面前杯中的茶水便溢出了几滴,薛鸿霖眉头微皱,却没作响,只是始终没有执杯喝茶。
“这不可能,哥哥哥哥不会骗我的,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事!一年前”秦蔓芸喃喃,忽然记起一年前哥哥离家时的蹊跷情景,那时哥哥偷偷带她出去玩的事情不知怎的被父亲知道了,一向严厉古板却疼爱她的父亲一反常态的大发雷霆,将她关了禁闭,等她被放出来却听说哥哥已经去上学了,她还奇怪过哥哥怎会不与她告别就离家,后来一年间父亲一直拘着她,她则闹着反抗,于是一直被罚关禁闭,也就一直没看到哥哥的信。是了,哥哥是不会骗她的,若是哥哥出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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