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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凭什么那些男人们什么都不做就处处比我高一等,就因为我生就女儿身。我读书,就要读得比家里的那些男孩子还要优秀。也是在学校里的一次偶然,我遇见了清让。我知道外面怎么说,也知道自家人和舒家人怎么看我,可是我从来不后悔,如果我这一生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才要后悔呢。”
“可是秦小姐,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女人和男人生来受的教导就不一样,女人会有从一而终的念头,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男人则不同,他们被教导要以事业为重,要为家族开枝散叶。清让总说我是他一生唯一爱过的人,为我不再接近所有妾室,我也相信他的话。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在遇到我之前与他的妻子和妾室生儿育女,甚至我清楚,如果我没有出现,为了其他原因,他也不会为前妻守节,而是续娶他人,不论有没有爱,就这么过完一生。”
“如秦小姐你所说,薛将军和你彼此相爱,可是你可能从没想过,也许他为了一些原因,会有别的女人,或者你并不在意,但我观你想法,并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你便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的想法,免得最后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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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鸿霖回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了,藏书阁里的灯还亮着。薛鸿霖走进去,看见秦蔓芸趴在一本翻开的书上睡着了,她小小的身影在两旁高大的书架投下的阴影里更显得安静纤弱。低矮的天花板上吊着的铁皮罩灯散发暖黄的光,角落里摆放着的留声机正好放到了歌星周旋的新曲《望月》,只听一个清澈的女声温柔而缠绵的唱着:望着月亮的时候/常常想起你/望着你的时候/就想起月亮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常常望着月亮/那溶溶的月色/就像你的脸庞/月亮抚慰/抚慰着我的心/我的泪水/浸湿了月光/月亮在天上/我在地上/就像你在海角/我在天涯/月亮升的再高/也高不过天/你走的多么远/也走不出我的思念你走的多么远/也走不出我的思念
歌声环绕在藏书阁室内,衬的外头的黑夜越发寂静。薛鸿霖听了一阵,走过去关了留声机,又折身回来,将自己的外套给秦蔓芸披上,刚想抱她回屋,手一动,她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秦蔓芸看见对面屋顶上的黑色砖瓦覆了一片皎洁的流光,然后才看见身边的薛鸿霖:“你回来了,外面是下雪了吗?”开口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原来只是月光啊。”秦蔓芸伸手笼着薛鸿霖给她的衣服,有些遗憾的道。她走到窗边才看清,外头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曾经落过一场大雪的痕迹,想来今日白天里酝酿的那场大雪要等到明天才能下了。不过转瞬秦蔓芸又开心起来了,今夜的月色原来那样好,照得院中景物都像沉在了清澈至极的溪水中一般,纤毫毕现。
薛鸿霖习惯晚睡,秦蔓芸刚睡了一觉,走了困意,也不大想睡。难得碰见薛鸿霖回来,二人也不急着去睡了,秦蔓芸又去开了留声机,将声音调低,然后和薛鸿霖倚在窗边,看着月色,随意闲话。
“本来打算明天再给你的,不过也不差这一会了。”薛鸿霖忽然从大衣的衬兜里取出一个细细包裹的银镯子来,那镯身被做成了枝蔓缠结的模样,上头镶嵌的各色宝石便是枝头上的花苞,半开半放的,让人联想到春日的盛景,美丽而柔和。薛鸿霖替秦蔓芸戴上,雪色莹然的肌肤映着宝光流灿的镯子,很是不错
“好漂亮的镯子,我很喜欢。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送我礼物?”秦蔓芸想到了上午许意蝉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说的很对,不过秦蔓芸更相信薛鸿霖,如果要和谢藻发生些什么早就该发生了,毕竟他们相遇在先。
“我在拍卖会上看见这个镯子很适合你,便买下来了。拍卖册上印着它的名字,叫‘春归’。”名字是买下这镯子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最近的忙碌而无意间冷落了秦蔓芸,看到她这么晚了还在等着他,薛鸿霖想要弥补些。幸好答应谢藻的事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过阵子谢藻应该就不会纠缠着他了。
元宵节那一晚,他断然拒绝了谢藻联姻的提议后,谢藻便以他伤了谢家的面子为由提出要薛鸿霖替她摆平张公子,这对他确实只是举手之劳,且薛鸿霖暂时也不愿与谢家彻底不和,便应下了,并要求谢藻别再跟着他。虽然摆平的过程比他预料的多费了些功夫,到底是做成了,以后谢藻应当不会再来自讨没趣。至于秦蔓芸方面,这一系列曲折原委他没打算细说,有他挡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应该烦扰到她。
“春归?”秦蔓芸听见这名字心中一动,她抬眸望向薛鸿霖,正对上他专注的视线。薛鸿霖知道秦蔓芸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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