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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金琉□□的时光,也是每天缩在薛府里出不去,只是这次多了个威廉陪她,钢琴课也改为了每一日的清晨。有个哥哥的好友在身边,秦蔓芸心里总是感觉更安定些。每日里秦蔓芸就忙着上课、练琴、听威廉讲读圣经或是些在外游历时的见闻,下午与薛沁玩闹着,看些闲书消遣,晚上去湖边散步,或是院中纳凉,一天也就混过去了。只是身边一时没了人,秦蔓芸脸上也便收了笑。笑之于她,好像只是一种无关情绪的表情。
展眼一个月竟也过去了,日头一日毒过一日,天地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从早到晚蒸个不停,就没有个凉爽的时候,让人简直怀疑两三个月前还要穿几件外套才能出门的日子都是自己的臆想。屋子里还好,佣人们放了些冰在角落里,屋外简直待不住,秦蔓芸和薛沁都有志一同的减少了外出。这天二人午睡醒来,懒怠看书,便搬出西洋棋玩了起来。秦蔓芸在这些需要进行逻辑运算的游戏上向来没什么天分,不过摆了个正襟危坐的架子出来。薛沁倒玩的不错,只是为了迁就秦蔓芸,便保留了几分。于是二人相对而坐,不时凝眉沉思着,光看棋盘上的你来我往倒也有模有样。琉花和北枝早被赶到隔壁屋坐着去了,她们二人玩的时候一向不需要人在一边的。两杯冰镇酸梅汤静静搁在手边,墙角放的冰慢慢融化,水珠滴落在盛冰的容器里,啪嗒作响,一时静室生凉。下了一半,屋内的西洋座钟忽然哐当哐当响了起来,正正敲了五下——已是下午五点了。眼看又是要输,秦蔓芸干脆把手中捏着的“国王”一扔,懒散道:“不玩了,我总是算不过你。你平日里要是有下棋时一半精明也就够了。”薛沁抿唇一笑,也不争辩,自顾收拾着棋盘:“哥哥好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外面形势怎么样了。”
算起来,薛鸿霖自那日走后确实没再回薛府,前几日薛司令也离开了。上次打段金琉的时候薛鸿霖还隔三差五的回府约她散个步什么的,薛司令也完全没离开过,这些都足可见这次战况之激烈凶险。薛家好似一直是这么个作风,男人在外负责打拼,女人则被密实保护在后方。说不好吧,薛家男人们确实是拿命在保护家眷的,外面形势这么紧张,他们前几日甚至隐约能听见炮声隆隆,但薛沁和秦蔓芸的日子还是这么悠闲便可见一斑。可要说好吧,被这么圈在宅子里,外界消息全是两眼一抹黑,要不是有北枝这个包打听在,她们可都真是要抓瞎了。
“是啊,前几日的炮声听得我心里发慌,今天又没了,也不知道城外怎么样了。”秦蔓芸低叹一声,有些担心。薛沁本意只是想岔开话题,谁知倒引得秦蔓芸低落起来了,见此忙道:“说不定过几日我爹和我哥哥就能回来了,北枝早上不还说那个靳斯箴被我们薛家打得四处蹿呢。”秦蔓芸也笑了声:“你哥哥早点回来也罢了,薛司令么,还是晚点回来的好,清净日子总是不闲多的。”
薛司令走后,五姨太跟着安分了不少。虽然平日里她也只能小打小闹的恶心秦蔓芸和薛沁,但总归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薛沁自然知道秦蔓芸话里的意思,一听便笑了起来,只不好接话。秦蔓芸却有些不自然起来,方才接的快了些,好似她多盼着薛鸿霖回来似的。刚进来的北枝听着了,此时一直瞅着她笑,愈发让秦蔓芸心下懊恼。好在琉花随后便端着今晚的饭菜摆桌了,众人随意说笑几句,也便混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在薛府众人或明或暗的盼望中,薛司令和薛鸿霖终于得胜,相继回府,然而那已经是又一个月后的事了。谁也没料到那靳斯箴之前被薛家逼到那样的地步还能隐忍不发,暗中积蓄了大笔力量,如果不是最后自乱阵脚,仓促反击,这场战乱的结果还真未可知。
薛鸿霖回来的那天是个没太阳的阴天。这一年的日历已经翻到了九月底,天依然还是那么闷热。薛沁的学校早就开学了,秦蔓芸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不住,恰好午饭过后下了场大雨,屋外倒是凉快了不少,便想着去湖边走走。园中开花的植物早已换了一批,美人蕉和金桂、秋菊都开得热烈,秦蔓芸只是无心赏玩。小径上飘满了被大雨打下来的落叶,湖边成片的芦苇顶着雪白的花絮,轻轻摇曳在近晚的微风里。秦蔓芸走进去,捡了块干燥的青石,垫上手帕,便随意的坐下了。这里是她前几日闲晃发现的,秋天茂盛的芦苇足以遮挡她的身影,坐在里面,就像一个无人打扰的小天地。
薛鸿霖一回府便找过来了,他让跟着的人都留在了外面,自己走进去,拨开芦苇,看见的便是苍白纤弱的少女托腮坐在青石上发着呆,周遭一人高的芦苇遮天蔽日,愈发显得她身影单薄。他忽然没有办法克制自己,这走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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