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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张开干涩的唇说:“不会。”
他倾身替她调好枕头的高度,避免再碰到伤口。“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有。”语涵看着他的脸,颇不习惯他突来的体贴。
从发生车祸至今,她只知道自己受伤被送入医院,而后进入开刀房动手术,但是对于真正受伤的部分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麻药退后,疼痛与昏睡就不断地重复占满她的记忆。
每次,她在床上因疼痛而抽泣时,就会看见他急忙地唤来医生和护士,替她打止痛剂。
等情况较稳定之后,她却一直处于晕眩的状态,就算躺在床上,也觉得天旋地转,好令人难受。
偶尔,她会瞧见他抿唇不语,用着哀伤、怜悯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她。
认识安至雍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他那种表情,仿彿背负着巨大的沉痛与悔恨般,那样的他令她觉得好陌生,充满距离感。
“我拿果汁给你喝好吗?”
“好。”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将买来的新鲜果汁插上吸管,递到她唇畔,她要伸手捧住果汁时,他却摇了摇头。
“我帮你拿着。”
她喝了几口后,将嘴巴移开。
他主动抽起湿纸巾,轻轻拭着她的唇。
“头还晕不晕?”
“一点点。”她抚着额头上的绷带,发现左耳缠得厚厚的,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一下。
“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出来。”他叮咛道。
“哇!我的脸怎么肿这么大一个包,好像一个大包子绑在耳朵上,好蠢喔!”她故作幽默地说道,想要缓和一下病房内沉闷的气氛。
“动作不要太大,小心扯到耳朵上的伤口。”安至雍细心地叮咛道。
“我受伤的不是头部吗?”她还以为自己是头部受伤,才会一直处于头晕的状态。
“……你的左耳受伤,医生替你进行过手术,因为耳朵还塞着棉花和绷带保护伤口,才会包扎成那么大。”他墨黑的瞳眸掠过一丝痛楚,轻声说道。
“什么时候才可以拆下来?我头好痒,好想洗头发。”
“要过几天才能拆下来,你再忍耐一下。”
“原来里面塞着棉花,难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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