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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您看看能否治愈根除。”
雪之伤素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闻言马上握住水越?流银的手腕为其把脉,雪眸微阖专心聆听,稍许后抬眸道:“郁结于心病势沉重,王爷来得正好,若晚来月旬怕就真要药石难返沉疴终生了。”
“就是说现在还不晚,能根治?”我又喜又怕,喜的是师父能治好流银的痼疾,怕是后怕,再晚一月流银便要终身沉疴,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除非永远不知道此事,若知道我必会落下心病,终生难安。
雪之伤点首,“是能根治,但也要摄政王配合放下心病,且病去如抽丝怕要耗费相当时日。”
水越?流银微微皱眉,苦笑道:“既是心病如何能由得我拿起放下?”
雪之伤七彩雪眸宝光流转,了然的望了我一眼,祥和的道:“摄政王若不嫌弃雪峰清冷,不如同我暂住一段时间,一则就近照顾有利于我对症下药,二则我虽不敢说能让王爷完全放下心病但也许能缓解,这就足够了。”
水越?流银稍显犹豫道:“不知要住多长时间,流银俗事繁忙怕不能久待”银国小王是白痴,王后又软弱,全靠他震慑群臣管理国家,如何能离开太久?
我虽知他想法,但仍难抑怒火,冷喝道:“什么俗事比命重要?无论多久都要住到病好为止。大神官您自带他回去吧,他若要中途离开您便打折了他的腿,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雪之伤和水越?流银皆愣,我这才省起一时生气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想想亦不后悔,我虽离开银国已久,但老王妃那里还是能说得上话,而水越?流银至孝,若用老王妃压他,他也无可奈何。
我口齿翕动想解释,又觉得徒然是浪费唇舌,苦笑一下作罢。水越?流银明了我为何如此说,而师父玲珑剔透一点即通,怕心里早已有数,知我和水越?流银大有干系,才敢口出狂言。
“琥珀姑娘说得极是,王爷就请随大神官去神雪峰静养,我回银国一趟禀明王后和母亲,她们必然也赞成王爷安心治病,痊愈后再回国。”水越?辉越众而出点胸施礼,为我解了围。
雪之伤和煦点首,微微笑道:“其实也不用太久,快则百天慢则三月,应就有结果了。”
我目视水越?流银,威胁的磨牙,皮笑肉不笑的道:“的确不久,比我想象的短多了,相信摄政王亦觉得不长是吧?”
水越?流银仲愣,痴痴望着我眸色迷茫似忆起前尘往事,甜蜜痛苦歉疚悔恨目光极速变幻然后突地一清,嘴角弯起绽唇一笑,道:“罢了,也不差这一次,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向雪之伤点胸一礼,“如此便要打扰大神官了,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雪之伤点首回礼,诚挚的笑道:“无妨,摄政王太客气了,偿闻王爷博闻强记文韬武略俱有独到见解,我早想请教只恨没有机会,如今能得偿心愿与王爷朝夕相伴谈古论今,亦是雪之伤之幸。”
我轻轻舒气,真心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完全康复后给我捎个信,免得我挂念。”
水越?辉正站在我身侧,闻言脱口道:“啊,你要走,不跟王爷去神雪峰么?”
雪之伤和水越?流银却都了然,只是眸光齐皆一暗。他们知我诈死之事,时隔不久,实在不易在神雪峰露面。
“好的,我会给你写信,你放心去吧。”水越?流银轻轻转头,眼底水光一晃而逝,快得我几疑是自己眼花。
“走好,珍重。”雪之伤雪眸微阖,浓睫急剧扑闪几下,再抬眸时云淡风轻亘远祥和,淡笑颔首,声音美如九天梵唱,入耳便觉心情平静。
我眷恋的再在众人面上环视一眼,用力吸气微微仰首才强抑下泛起的泪光,点胸团团施了个男子礼,掩饰的大声笑道:“琥珀就此别过,诸位各自珍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暗暗咬牙猛然转身欲走,却被突然跑过来的福德拦住,他两眼通红,泪珠乱滚,跺脚道:“琥珀,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才见面又要离开,我我再也不当你是朋友了”
“傻瓜,‘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方,远在天涯海角亦是朋友。”我心中酸痛至极,忍不住张臂给他一个熊抱。我最想抱的当然不是福德,是师父是水越?流银,不关情爱,就是久未见面想拥抱一下,这在地球再正常不过,可在这里我不敢只能死忍。
猛的推开福德,大步踏前,眼泪再抑制不住滚滚落下。
这一别,山高水远。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师父,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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