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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服食药丸。”
晓汶感激道:“谢小姐垂怜,日后但凭小姐差遣。”见雪兰微点着头,遂道:“奴婢把家中地址告知小姐,以示诚意。”
雪兰未置可否,伸手虚扶了一把,因问道:“你多大了?”
“再过一月便十五了。”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便是要及笄了,甚好甚好。”心头转过一念,又问“佩儿多大了?”
“小奴婢两月。”
“佩儿容貌岀众,心思虽不及你,倒也勉强算得剔透,你二人以后互为援引,不可暗中较劲。”
晓汶陪着小心道:“小姐为何要一并送了佩儿去?”
“若是只你一人,反倒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必会设法子害你,而你二人若是合力,只怕那人反倒不肯轻举妄动了。”
“小姐此计甚妙,奴婢固然不及万一,只恐,只恐佩儿容不下奴婢。”
“你若与她为善,她自然不肯与你为敌。”雪兰笑得恬静而沉稳,“这几日你姑且在衣饰妆容上多上点心。”
晓汶忙应了,见小姐神思倦怠,忙扶了上床歇息,一面悄悄拾掇了东西出去了。
躺在床上,虽合着目,眼前却走马灯似的转着严松、太夫人、张姨娘及严浩这几张脸,心头愈发着恼,哪里还睡得着。
寻思将晓汶并佩儿送给严松作妾一事,更是辗转难眠,直到翠儿自华菁院回来,往兽头香炉里添了一把凝神的檀香,才沉沉睡去。
“翠儿,你与我一道去修剪兰草可好?”看到翠儿向院子走来,佩儿忙央求道。
“那可不行,”翠儿笑笑,“晓汶那丫头也不知哪去了,小姐虽睡了,但也得有人看着。”
话音才落,李嬷嬷便从不远处一颗梅树下走了过来,笑道:“你们放心去吧,我去候着小姐。”
佩儿奇道:“嬷嬷隔那么远也能听见么,莫非长了一副顺风耳不成?”
“你这丫头,就会拿人打趣,不过正好站风口上而已。”李嬷嬷不以为意地笑着,一面往回走。
佩儿一面忍住笑,一面俯身拾起地上的剪子,上前扯了翠儿的手,临走还不忘扔下一句“一切就有劳嬷嬷您了。”
嬷嬷应了,紧赶慢赶地穿过厅,往后而去,先在外间听得呼吸声匀净了,才敢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唯恐惊了小姐的梦。
见一只玉藕似的手露在外面,不禁摇摇头,忙上前将那手轻轻放于被褥中,又默然半晌,才抬脚去了外间。
喝了一口茶,惬意地合上手中青花瓷盖杯,便歪在酸木圈椅上,闭目养神。
小姐出身在严府大院,到底不是一件好事,虽说便是一般的富户家里也不乏算计。
可这般对待扶自己上位的原配正室倒真少见,连带着嫡长女的日子亦这般难过,若不是外祖家得力只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想到这儿,李嬷嬷对太夫人和严松便越发的恼怒,小姐的身子才好一点,可经不起折腾,谁要是打小姐的主意,断不能答应。
正想着,晓汶进来,略点一点头算是招呼,便坐在了旁边的小杌子上,压低了声音,“还请嬷嬷将此信转呈小姐,算是我一番心意,”说着将捏在手心的一张叠得方正正的纸塞到嬷嬷手中,旋即起身告了退。
将信揣好,又品了一会茶,只觉颈上人头越发的重了,遂打了会盹。
收好剪子,又净了手,便站在梅树下晒太阳。
“翠儿,我怎么觉得小姐的性子似乎变了不少,依稀透着当年夫人的影子,十分的果决呢。”
“谁说不是?小姐原本就是个极聪明的,经历了这许多事,更通透了。”
“不过你发现没,小姐有一点倒是没变?”
“尽瞎说。”
“我可不是瞎说,你再想想。”
“我可想不来,你说是不说,若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作势要挠痒痒。
佩儿最怕痒,侧身避过了翠儿的手,忙笑着告饶,“好翠儿,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见翠儿住了手,便也正色道:“赏罚分明啊,只要你我不生二心,便有好日子过了。”
“算你说的对,小姐确实是难得的好主子,不论以后她是否在身边,我们都不能辜负了她。”
佩儿蹙了眉,“若是小姐能不去海宁,该有多好?”
翠儿眼中含了一丝戾气,“胡说,不去海宁那小姐身子怎么办?”
“原是我说错了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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