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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斗争。这种地位比任何特定的城堡或者公爵的领地都重要的;这种权力斗争犹如国际象棋比赛,这些领地只相当于小小的棋子。真正的尊重无一例外地都属于那些传承久远的父系领地。
而今,武功歌 里每一部著作都可以被用于追溯某个父系家族概貌,它们描述了这三种大家族中的某一个家族的片段。在史诗里,将主要人物与其兄弟们截然区分开来非常困难。(雷诺?德?蒙托邦也被人们看作是埃蒙家的第四子)。在第一代,蒙特格兰的加兰的四个直系继承人都追随最年轻的领导者——维埃纳的吉拉尔(贝特朗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自己的史诗)的领导。受到王后的羞辱,他陷入了与国王查理的私人战争中。他的兄弟率领浩荡的封臣大军前来驰援他。在这里,这位最年轻的领袖负责主持一切,因为他是受侵犯的一方。在他年老的父亲在场的时候,兄弟们举行了一次家庭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大家都陈述了各自的观点。在同一家族的成年亲属之中的关系是平等的;领导权在长子埃挪和城堡主吉拉尔之间变换。而且吉拉尔和他的外甥埃墨里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因为他特别喜欢他,同时他对其影响比其父亲埃挪对儿子更大。这样就树立起吉拉尔作为年轻人“培养者”的声誉,在家族荣誉感得到检验之后,这个男孩被确定为家族的成员:“他属于这个家族,或在”很多方面“遵从于家族”( Molt traoit à sa geste)。
当家族最后与查理达成“共同确保和平协议”( asseurement)时,年轻的埃墨里起初拒绝接受这份和平协议。他利用圣路易时代的习惯法确认的权力退出仪式,这一权力可以追溯到十一世纪的文献记载。但他最终被说服,他不能独自继续进行战争。在家族之内,他表现了年轻人的骄傲自大。由于年长的家庭成员对其管教不严,他有时当着其他家庭成员的面讽刺他的祖父;然而,当一个无礼的男爵对他的祖父开同样的玩笑时,他是第一个在宫廷中维护家族荣誉的人。在吉鲁瓦世系中,我们看到了浮现于家族各个分支之间的纵向划分。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各代人之间的横向划分,这种划分短时期内是稳定的,且是各种动态压力的产物,而非决定命运的结构性力量的产物,尽管如此,这种划分仍是真实存在的。拉丁文材料对这种代际冲突的表达颇为模糊,在这些材料里,倾向于用总括性的社会术语而非具体地放置于家族世系背景中,来表达年长者的深谋远虑和年轻人的浮躁冲动之间的鲜明对比。
在带有他的名字的史诗《埃墨里?德?纳尔榜》中,这位年轻的侍从已变成了老态龙钟的领主。在他和七个儿子中的前六个之间冲突正在滋生,埃墨里梦想着维持自己世系传承的伟大,因而从城中驱逐了自己的六个儿子,只把最小的儿子留在身边。他的意图是预先消弭争论,以保证自己的遗产不被分割,但结果却是深深挫伤了六个儿子的雄心,并危及到在撒拉逊人面前毫无防卫的领地安全。史诗作者没有支持年长的一代,留给读者的是平辈人争夺的矛盾观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社会结构与文学作品(3)
难道我们不可以认为,诸如贝特朗等叙事诗人在他们的作品中再现的过程,就是现实生活中家族形成的过程?在剥离了社会情境的文学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家族形成的两个阶段,而在现实社会中,变化可能更加微妙,过程循序渐进。
在描写圆桌骑士的文学作品里,我们看到的是同样的演进进程,从克雷蒂安?德?特鲁瓦到一个匿名作者皆是如此,这个匿名作者托庇在华特?马普的威权之下,他在1230年左右完成了大型的朗瑟洛…圣杯的故事,非常戏剧性地叙述了“阿图王之死”。在早期传奇文学中,叙述贵族家庭内部个人敌对的著作颇多,但在后来的著作中,主要叙述族际之间的敌对,这种敌对释放出无法控制的复仇和仇恨,并最终导致了亚瑟王世界的崩溃。虽然有朋友的偏袒,但是朗瑟洛和加万还是悲惨地被加万的三个弟兄的阴谋(和暴力)所分开。
这两个敌对的父系家族并非完全具有可比性。“班王之亲族”包括国王的儿子(朗瑟洛和埃克托)和侄子 (波奥尔和莱昂内尔)。作为这个家族里长房的长子; 朗瑟洛是无可争议的领袖;他还有权控制他两个堂兄弟伯努瓦和戈内的祖传遗产(他的二个堂兄弟拥有继承权)和领主等级。他们也关注他与皇后吉内维尔的恋情并保护他。尽管朗瑟洛试图寻求自己的命运,通过乔装打扮归隐于他的侍从之中,并穿上借来的军服暂时离开了家族集团,但是他的心仍然向他的家族、兄弟和堂兄弟敞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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