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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慌慌找地方去了。夏安其实很想提醒他哪个院子可以去求一下通融,哪个不可以涉足,但是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
有的人你对他好,他反倒怪你,那你仍对他好,就是自找不待见了。
夏安端了漆盘,站在路边等。夏日的阳光暴烈的让人睁不开眼,夏安低了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突然背后一阵疾风,他听见有人唤他“夏安”,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下意识的转身,看见王爷红了眼睛冲过来。
肩膀被紧紧扣着,王爷的十指好像要伸到他的肉里去。夏安吃痛,苦了脸。
“你可还好?”
被上下前后一阵检查,夏安突然心里泛上暖流,连带着肩膀也不疼了,答道:“奴才没事。”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放心后便声音带上了质问。
夏安感觉对不住王爷,原来王爷竟是这般担心他,他却为一个荒唐的念头故意没有报平安。他自知理亏,说话就有些支支吾吾:“奴才现在在阿堵院做事,已经一个月了。”
“既然在王府,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容离问的焦急,问的愤怒。
夏安被问的有些站不住脚,想起那个念头,脸颊也跟着烧起来,他总不能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去找我吧。夏安情急之下,答道:“忘了。”
“忘了?”容离气极反笑。夏安扭捏不安的样子加上这个回答,看在容离眼中,根本就是人家不愿意搭理你,寻到好的去处当然不会记得你了。
容离又急又气,一时失却理智,抬手发狠扇了过去。
夏安正处于羞愧和不好意思之中,低着头想着怎么跟王爷解释才好,突然一股大力道打在脸上,脑子被狠狠震了一下,声音轰鸣,视线落下黑幕,身体随之飞起,在空中滑下一个低弧,然后重重地摔下,手里的漆盘也摔散了,几块银锭子散落地上。夏安脑袋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喉间一甜,本能的张口,吐出一口黏稠来。
容离打完自己也傻了。上次折断夏安的手腕,他就后悔的不行,下决心再不伤夏安一分一毫。可到关键时刻,他又管不住自己。
这一个月他发了疯似的在找夏安,京外也找了,都没有夏安的消息,手下回报,只说是人跑了,可他一个奴才,无权无势的,怎么可能跑的这样没有痕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害他,有么有人助他。
容离心里十分害怕夏安被人害了,王府里脏成什么样子,他待了这么多年,哪里能不清楚,夏安那样的容貌,王妃又是发着妒心去的,焉能有好。
他一直在找,尽管手下都已经不抱希望,还有几个大胆的劝他要以大事为重,都被他拿鞭子抽死了。那时,在他的心中,还有什么事会比找夏安更大。
今天和王妃一同入宫请安回来,走着走着,不经意扫了一个背影,很像,真的很像。他向前迈的脚便有些发颤,他克制着激动,保持着一贯的懒散对王妃说道:“本王去瞧瞧熙儿,你回岚汐院吧。本王从这条近路抄过去。”
耐着性子等王妃带着一帮子人行完礼,他冷静甚至有些慢的往身侧的这个小道上走,越走惧意便越疯长的厉害,生怕那不是。
结果是,结果你心心念念的人跟你说“忘了”你。
容离见夏安吐了血,也顾不得再自责与生气,拔脚要去瞧夏安。可偏在这时候,身后传来王妃迟疑的声音:“王爷,您在做什么?”
容离止住脚,深吸一口气,回头时已带上笑颜,只是手背在身后攥的死紧。他笑问:“环儿怎么还没走?”环儿是王妃尹氏的闺名,现在二人关系更上一层,容离叫的自然就亲切了。
“妾身听说熙儿妹妹又咳嗽了,便想着陪王爷一同去瞧瞧妹妹。”尹氏端庄地回答完王爷的问题,眼神便锁住了路旁跌躺着的小厮,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人。
容离正想着如何解释能让王妃不去注意夏安,这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看穿着,分明是外院一等的小厮,跑过来先哎呀叫了声,然后看到王府的两大主子,脸色一白,跪下行礼。
容离故意去问:“哪个院里不懂事的奴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鸿瑞颤音道:“回王爷的话,奴才在阿堵院里办事。今天奉命去给熙侧妃娘娘送礼单,回来的路上犯了三急,便离开了会儿。不知夏安犯了什么事,惹主子不开心,可不关奴才的事啊。”鸿瑞因为恐惧被连累,话说的都不知其意。
“没什么,只是碍了本王的路,赏了一巴掌而已。”容离淡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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