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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朱赫便脱离了我的视线。听李小曼说,他整天都在网上泡着,可是我和几个朋友把满奉城的网吧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于是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而最让我惊讶的,是在我们都已经为朱赫准备已久的退学做最后的心理准备的时候,李小曼却和一个老师好上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吃饭,看到窗外停着一辆“现代”,起初我并没有特别关注,可是我竟突然看见李小曼走进车里!她开车门的一刹那,我几乎要叫她,可是当我看到车里面那个中年男人替她打开门,然后进行了一个不算平淡也不算激烈的唇吻时,我停住了。我用大拇指背估算了一下这个男人的年龄,他额头上的皱纹并不比我拇指背上的纹路少些。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心想:李小曼啊李小曼,你他妈的真过分,为了点钱你就找个够当你半个爷爷的男人当老公!而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我太熟悉了——因为我看到了他放在方向盘边上的水杯!那水杯已经成了中文系一道风景,有它的地方就有那个男人在,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很多男生听说我和李小曼已经处在不离不散的地步后都对她展开了新一轮的追求,以李小曼的绝佳的面容和气质,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不能理解李小曼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天以后,我约李小曼到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馆见面,想解决一些平时的谈话所不能解决的事情。在这个社会里,有的人只用寥寥数语就能够被说清楚,可是如果有人也想用这种方法去臆断李小曼,那么他错了。李小曼很不简单,她绝对不是一个我或是任何人轻易就能说清楚的一个人。也许她也有很多普通女孩儿的那些做作或是虚荣,但是她却有一种一般女孩儿所没有的心机。铁凝的小说《大浴女》里写的是一个基本上没有什么脑筋而又有些沉溺于性爱的尹小跳,但李小曼不是,李小曼是大学生,当我们对应试教育持鞭笞的态度并表态要求坚决打击时,我们不得不惊叹中国现行的教育体制还会培养出李小曼这种思想解放到甚至拥有弗洛伊德理性光辉的女性。也许我这么说是对教育的亵渎,但我想,在一所整天说着“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的大学里,能出现几个这样的女生是多么的不容易。
至少,她被男人们欢迎。
李小曼坐了下来,我看了看她,半天都没有说话。我不是因为她曾经欺骗了我而感到不能接受,现在,在我和朱赫还有她李小曼的世界里,我们早已经成了三个互相关心的有着畸形关系的朋友。这种朋友的的确确会相互关心,也绝对会替其他两个人想的很多,于是我才会关心她最近怎么会和“小胖”联系上。在我看来,除了钱,我不能发现任何借口。
李小曼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告诉朱赫。”
其实我知道自己找李小曼没什么事,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追李小曼的时候,根本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并且一点自责都没有过。在这个只需要快感刺激的年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自责”这个词汇能生根发芽,就像钱钟书说的,“吃鸡蛋就一定要认识下蛋的母鸡吗?”于是我们都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上天赐予我们的精神愉悦和不用认识母鸡的鸡蛋。只不过,李小曼这个鸡蛋我没有吃到罢了。
朝酒晚舞十五(3)
整个下午,李小曼都在和我谈论着一个话题——钱。朱赫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钱。学校在他没有缴足所有学费之前是不可能给他任何选课的可能的,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谈过了,而现在朱赫的最后期限已经不远了,第二学期马上就要结束,如果他不能在第三学期之前补上所有学费,那么他就只能办理休学手续了,这样我们就不难又回到我们已经谈论过的一个话题,朱赫极有可能带着自己的孩子从大学毕业,那在我或者说我们看来都像是天方夜谭。但是我最难理解的是当初以朋友的身份出现,甚至有些良心发现的李小曼为什么一下子就能甩开朱赫这个包袱,成为了“小胖”的二奶。
其实这也不足为奇,虚伪做作的人到处都有。就像我们看到旧社会唱京剧的戏子也总把李隆基当成自己的学术代言人一样,任何虚伪者都愿意找一个值得炫耀或是值得当靶子代人受过的人替自己出头。于是我就在想,你李小曼也就是个浪荡女人,今天给这个解馋、明天给那个解闷的主儿,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说你还要不要自尊?我说你就不怕被人家老婆发现了上学校来给你俩耳光让你清醒的时候你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天天想男人想疯了,到这地方找怨妇得罪了?我还真没法说你什么了。人吧,好歹有个起码的自尊心,在你身上我怎么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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