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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要对我动手了?一念及此,龚昌平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他来回在屋里踱着步,脚步虚浮而又凌乱,眼神涣散,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傲然气势。
怎么办?殊死一搏还是缴械投降?文华书记的手腕之强硬自己是清楚的,他为了扳倒吴胜利,整整隐忍了一年多,目前得势了,想收拾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殊死一搏,相当于以卵击石,想到这里,龚昌平沉不住气了,看了眼时间,九点半钟,他赶忙一个电话打到了马德胜的办公室,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一丝不妙的感觉涌上了龚昌平的心头。
不敢在犹豫,龚昌平急匆匆穿戴整齐,迈开大步向外走去,越是着急步伐越是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没狗吃了屎。龚昌平蹙着眉头含糊其辞的骂了一句,晦气!回过头来瞪视着还靠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女人,冷声说道:“今天的事情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后果你清楚!”见女人不住点头,龚昌平才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包括李逸风在内的开发区众人,谁都不知道连续一个礼拜没在单位上露面的龚昌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此李逸风心里是有猜测的,在没有掌握切实证据证明龚昌平触犯了党纪国法之前,县委也好,县政府也罢,都不会对他采取措施,他不来上班,只能说明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他心虚了,又或是文华书记给他下达了某些指示,让他短期内不得在开发区露面;第二、他在谋划着什么,或者反击,或者是隐退。
其实李逸风完全可以侧面跟闫明光或是何阳打听一下文华书记究竟跟龚昌平谈了些什么,但他没有这么做,文华书记的行事作风他非常了解,他不算告诉你的事情,你问了也是白问,弄不好还招致他的反感。
这个想法在李逸风脑子里一闪便熄了火,他还是把精力专注在眼前的工作上了。
刑警队的众人沉下去摸查情况整整一个礼拜了,除了头几天遇到了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的阻拦外,工作开展的还是相当顺利的,当然,这与柳四银等人在村里不得民心有很大的关系,其次,政府真为老百姓考虑,群众是看在眼里的。柳四银等带头闹事、蓄意挑拨是非的流氓地痞被吴东林等人顺利抓获,目前正在进一步审讯中。
初步打开了工作局面后,后面的工作也就更好开展了,用吴东林的话说,只要是撬开了柳四银的嘴,顺藤摸瓜指定能捞到几条大鱼。李逸风对此不置可否,说句良心话,他更希望的是,开发区能少出些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大家都专注于工作,齐心协力把开发区的经济建设搞上来比什么都强。
不过,有些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没有经过斗争的政治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政治!这句话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但却也不能否认它是具备一定道理的。
李逸风如今面临的局面用这句话阐述无疑是最恰当的,他想要达到对开发区完全掌控的目的,必然会和龚昌平一系人经历这么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只有他在斗争中取得胜利,才能让开发区这艘濒临沉底的**按照他的思路实现自救。
对,就是自救!
自救啊——
一支烟堪堪抽完,李逸风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了窗前,举目远眺,空气中漂浮着一缕清风让他燥热着的心情稍微凉爽了那么一下。
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同样站在窗前举目远望的,还有管委会副主任朱锦文,他的心情和李逸风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天前突然和柳四银失去了联系,让朱锦文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这两天他是吃不想睡不着眼皮子直跳,加之龚昌平久久不露面,更让朱锦文感到大势已去,一个礼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朱锦文无形中苍老了许多,原本光洁的额头上皱纹遍布,原来那个精神抖擞的朱锦文主任似乎一夜间像换了一个人似地,由此可见他此刻承受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朱锦文站在窗前,手中的香烟就没断过,裤脚边烟头遍地,他眉头深锁着,幽怨的叹了口气,无助、彷徨、愤怒、焦虑,种种情绪萦绕在心头,使他头一次产生出一阵无力感,不!是有力使不上!
还是那三个字,怎么办?负隅反抗他是不敢的,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弄清楚了李逸风的背景,也明白了张文华书记对他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但明白过来后一切都晚了!束手就擒他又不甘心,一石多鸟的完美计策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既然失去了跟李逸风抗衡的资本,倒不如坦诚的跟他谈一谈,毕竟自己只是个计划执行者,充其量在整套计划中充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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