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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的,为什么不连心也一块是冷的?
冷冰冰的,就不会对他动情,便不会有今天这局面。
“不为什么。”抽离他的钳制后,左靖臣仍然低头为他拭去血渍。
裴迪垂落视线,理所当然地看见腰腹间的血口。“如果是因为这个,你毋需在意,这不干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这伤是他给自己的,与他无关。“你用不着觉得亏欠。”
“闭嘴!”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不是你的错”等等该死的话?瑾是,他也是,在死前、在伤后,都是一句“这不是你的错”,该死的!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相像,不要再让他在回忆与此刻的处境中交错来去?他会发疯的!
“这真的不是你的错。”是他太一厢情愿的结果,怪不得谁。裴迪拉开他的手,像是为了让他更好过似的,讨好地施咒使伤口愈合,手掌滑过血口之后,腹间只剩白皙无瑕的肌肤,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衣服上的血渍能证明之前他的确受了伤。“我身上的伤会自行愈合,现在你相信了吧?”
即便如此,亏欠依然存在,无关受伤与否,而是难还的情债。
左靖臣依然沉默地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裴迪突然变冷的语气从他头顶上传来。“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他还要侮辱他到什么地步才算够?
继续擦拭的动作告知他恍若无闻的讯息。
“出去。”裴迪压抑着怒气再次下了逐客令。
但左靖臣无意离去。
浓浓的愤怒与受辱的恼羞,将他满怀的爱意染上愤恨的颜色,他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邪笑。
“如果你真想施舍,就干脆好人做到底。”话出口之际,白皙的手掌覆上忙碌的麦芽色手背,拉起他往自己身上靠拢。“同情是吗?想学好人施舍是吧?那就送佛送上天,把你给我。”
左靖臣看着手腕上紧钳的五指,视线移至气得狰狞却更添阴邪俊美的裴迪脸上,半声也不吭。
“你还要侮辱我多久!”裴迪愤而大吼,翻过身,将他压贴在床板上。“开口!骂我无耻、肮脏,叫我放开你,说啊!”
他既愤怒也痛苦,可是身下的人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因为他不爱他!
“你仍要继续你该死的同情施舍是吗?”
残酷的笑轻扬,不在乎看的人会有多么的心惊胆战,他不在乎,都不在乎了。他竟然这样侮辱他,侮辱他对他的爱!
眼前他残酷的表情让他觉得心痛。不明白原由,但酸涩的痛逐渐自心头蔓延开来,让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抚向他白皙的脸颊。
头一次,他注意到裴迪的肌肤,和自己总是曝晒在阳光下的不同,他的肤色苍白得像是久居家中养病不出门的病者。
他的目光对裴迪来说是更深一层的同情与侮辱,瞅着他的黑眸令他心痛莫名。
除了那个男人,他的心里真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的他为自己飞蛾扑火般的行为感到啼笑皆非。
当爱换来的是同情、施舍的时候,再多努力也是枉然的吧?心里除了苦笑自己的痴傻外,还能再做什么呢?既然结局注定是焚身而死,就让他恨他吧。
念头一落,裴迪倾身覆上始终不启口的唇,只手扳开他的下颚方便自己深入探索,顺势移至他脑后解开发束,手指温柔地舒开纠结的发平摊在枕上,笑眯的眼似乎十分欣赏眼前这景象。
看着他,他体内冰冷的血逐渐沸腾。
“你有一头美丽的黑发。”他的声音未歇,他的发已由黑转银白,原先的黑瞳也转成绿眸,添上欲火后宛如深幽树林般的暗绿。“怕吗?怕就说一声,只要你开口说不,向我道歉,我就停手。”
“我不怕你。”双唇得到解脱,左靖臣开了口,却不是他想听的。
左靖臣的上衣由右至左裂成两半,露出醇酒色调般平实诱人的胸膛,裴迪怒且恼的神情添了俊邪之气也减了柔情。
打从感受到自己被同情施舍的时候起,他便失了理智,所以,他感觉不到掌下身躯微乎其微的颤抖。
不挣扎、不抵抗,只要同情他就可以献出自己?那之前他何苦再三对他说爱谈情,何苦几近哀求地望他接受他的爱?只要做几场可怜兮兮的假戏,就能骗取他的同情得到他不是吗!
可笑!他始终不懂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能懂他的,难道就只有那一个男人?
“唔……”他的吻霸道浓烈得令他连换口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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