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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中途并不靠岸,直抵凤阳。”这回答也断了他生路。
时运不济,当真时运不济。左靖臣垂头丧气地将脸埋进双掌中,不发一语。
“路上有我作伴不好?”
“不好。”直言无讳的勇气教人佩服。
“你说那是啥浑话!”正巧飞出舱房的奈伊听见这话气得飞到左靖臣面前,忠心护主。“我家公子为你特地买下这艘船,你还端什么架子!辜负我家公子一番心意!”什么嘛!为了他要搭船离开安丰一事,主子立刻冲到码头买下这艘今日启航至凤阳的船,主子费尽心思,这家伙竟拿来当驴肝肺!
左靖臣大手挥去吱吱喳喳的奈伊,看向裴迪。“这船是你的?”
“正是。”俊美容颜上促狭的笑意,就像顽皮的孩童躲在暗处见自己的恶作剧得逞似的快意,恶劣得教人直想——
杀了他!自己误上贼船而不自知,左靖臣更是懊恼。
一连数次,在他面前他从没占上风过!
“为我买的?”即使错愕外加心慌,他也没漏听那只小畜生说的话。
裴迪点头,等着看他作何反应。
“那么,也可以说是要给我的?”
“若你要,我便给。”
“好,我要这艘船。”
“那这船就是你的。”
贼笑声扬起,让左靖臣性格的脸上染上一抹奸邪,却依然吸引人。阳光下的麦色肌肤像是会呼吸般地吸纳太阳的光芒成为自己的,咧开嘴露出尖牙,在奸邪外又添了份属于孩童般的天真。
裴迪瞬间移不开视线,像明知烛火危险的飞蛾仍执意扑向光源般,左靖臣身上属于阳光才有的味道,对他而言就如烛火般危险。而他,已然甘愿化身为飞蛾。
为他做了这么多,再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就枉费他尊贵的身份和数百年的经历了。前些天还笃定无人能撼动他的心,如今真的出现这样一个人,要他一时间便适应实在很难。他尚且需要时间摸索如何与他相处。
正当他逐渐拉回思绪时,左靖臣的声音传来,加快他清醒的速度。
“既然这船是我的,身为船主,我够资格驱离我看不顺眼的人是吧?”
“不。”他轻声的拒绝,坏了左靖臣的如意算盘。
不?左靖臣皱眉怒瞪,很不满意这回应。“你说不?”
“我可以把船给你,但你得付出代价!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想必这再简单也不过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废话!”他在暗示他目不识丁,还是讥他蛮横不讲理?
“决定付出代价?”
只要能赶他下船,任何代价都可以!左靖臣差点冲动将这话说出口。所幸在欲说出口的同时想起眼前的家伙并非百无一用的穷酸书生,吃了几次亏再学不精明,他就真笨得可以了。这奸人,难保他不会在代价上作文章。
浓眉轻挑,小小的动作也充满挑衅,恐怕挑衅已成为左靖臣习以为常的举止之一。“说来听听。”
“我把船送给你,你把自己给我,以物易物,谁也不吃亏。”
不吃亏?“你在说梦话!”
“我很清醒。”
以物易物?“我是人不是物!”
裴迪无言地双肩一耸,不予回应。
把自己给他?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他和他同样是男子之身,他竟然……“你疯了!”
裴迪出乎他意料地点头。“我是疯了。”被他表里不一的行为举止深深吸引,他还能不疯吗?“因你而疯。”
僵硬的身形被他话里的亲昵剧烈震撼,抓住离自己最近、能分散震惊情绪的东西,也不管眼前突然多了飘扬飞舞的白色羽毛。
奈伊觉得自己快被勒死、羽毛快被拔光。“你、你这家伙,放、放开我!”
这幕场景让裴迪看了直想笑,而他也真的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笑到岔气,难忍地倚靠船桅撑住自己。
“船夫!船夫!”真的疯了。左靖臣愕然地看着裴迪狂笑不止的颤动身躯,直呼掌船的人。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掌船的老叟闻声赶至船舨,双眼来回扫视两位对立的年轻男子,神色跟着紧张。
“我的舱房在哪儿?”他防备地瞪视着裴迪,以免他有不轨举动出现,眼睛眨也不眨,开口问站离自己较近的船夫。
“船舱右侧便是。”老叟恭敬道,心下实则有些疑惑。他很不明白,昨儿个开始变成自己主子的裴公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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