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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吸血,当然是挑些不会报复的下手会畅快许多,不是吗?偏偏挑了世上最会记仇,将以牙还牙奉为圭臬的『人』,难怪你会不得安宁,活该被人打扰。”不值得同情。
“对我而言,人与满山满谷的牲畜没有差别。”
“有,当然有,你有瞧过一大群兔子挟著棍棒上山来寻你晦气吗?还是你曾被叼著刀剑的狼给狠砍几刀的?”
漂亮男人还当真低头沉思,久久才道:“是没有。”
“废话,这种事只有人才干得出来。”偏偏这个光长外貌不长脑袋的吸血妖魔惹上了最麻烦的“人”。
“难怪,我才在纳闷为什么近来上山的人增多了。”漂亮男人受教地颔首,似乎困惑许久的疑问豁然开朗,难怪即便他吸的人血还远远不及牲畜之血来得多,仍惹来一身腥膻。“而你,也是来寻我麻烦的?”
“可以这么说。”南烈相当诚实。
被冷落许久的小剑魂终于又出声附和道:“对,就是来找你麻烦的!”不然找他闲磕牙、纯聊天呀?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要嘛,就是砍下你的脑袋,我好交差了事;要嘛,就是你吮乾我的血,让我出师未捷,当个悲剧英雄。算算吃亏的就属你和我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砍了他!砍了他!”小剑魂在一旁帮腔壮声势,她大展身手的时刻到了!
南烈漠视那柄蓄势待发的百里剑。
“你手无寸铁,我也不占你便宜,赤手空拳直接来吧。”
她闻言霍然回首,不可置信地盯著身后南烈。“你要赤手空拳和他打?!那我还玩什么?!”
南烈已经绕过那柄插在地上的长剑,明摆著不让她有上场表演的机会,小剑魂急急想扯住他的衣摆,却惨兮兮地落了空。
漂亮男人也不再赘言,动手与南烈拆起招,但两人明显仅止于浅攻试探,缓慢且放水的动作像极了两个老态龙钟的耄龄老者在比画著花拳绣腿。
南烈嘴里说要斩妖除魔,可要起拳来却懒散无力,不知是不谙武术还是存心如此,漂亮男人亦因南烈的攻势松散而同样打混。
两人根本像是戏园子里演著武戏的双生,挥拳、抬腿、侧身,都是极慢的速度在对拆招数,瞧不出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
“阿烈!我来助你!”
小剑魂轻声一喝,心有不甘地操起百里剑,加入完全不激烈的战局。
两个打得慢速的男人皆被破空而来的长剑所怔,尤其以漂亮男人最为吃惊。利剑直刺向漂亮男人,他旋身闪避,百里剑却不轻易放过他,剑身一挑,划破了他长及膝的左手素袖。
“阿烈,快趁现在握起剑柄,合你我之力斩除妖魔!”
等了好半晌,却仍等不到南烈握剑,那两个男人压根不再理睬她,继续再开战局。
“阿烈,用我啦!”她哀凄凄地捧剑盘旋飞舞在南烈身畔,原先两人四手已经略嫌紊乱,现在又添了柄剑,而且还是柄不长眼的双面剑刃。
她胡乱腾旋,穿梭在南烈及漂亮男人之间,一柄脱了鞘的剑,对南烈及漂亮男人都是恐怖的存在。
“阿烈,用我用我啦——”
她越窜越快,削断了林里丛生的草木,不一会儿工夫落叶纷纷,枝残哑断,不只漂亮男人,就连南烈身上也挨了好几道剑痕。
“等等。”南烈朝漂亮男人比出暂歇片刻的手势,大掌一探,扯住百里剑的流苏,将她给硬生生止住了飞势。“你这柄凶器,再放任你胡乱劈砍,只怕我会先死在你剑下。”
南烈将汩溢鲜血的左掌递到她面前,上头俐落笔直的剑痕便是拜她所赐,他舔吮住血势,右手将剑一抛,再自百里剑的柄端猛一使力,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百里剑牢牢钉嵌在数十步远的巨岩中,匡铛剑啸,入石八分,激起不小尘嚣。
而她,这抹与剑不分不离的剑魂,在百里剑嵌石的同瞬间,也教那种无形的拉力给扯飞了数丈。
“哇——臭阿烈——”南烈的内力竟然如此浑厚!
漂亮男人静静看完南烈与剑的自言自语及怪异行径,不禁出口臆测:“那柄剑……是蚀心剑?”
“喔?你也知道蚀心剑?”南烈有丝讶异。
“蚀心剑在仙界、魔界、妖界是人人欲夺之物,即便我居处深山,孤陋寡闻,亦对蚀心剑显赫之名有所耳闻。”漂亮男人瞧瞧自己被蚀心剑割断的衣袖,指尖轻抚过俐落断口,霎时衣袖回复原样。“若得蚀心之剑,天下无敌。”
“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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