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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中长大,最低限度在我们斗争的时候,我们的武器可以相等呀!。’
“我不见客!”
这句冷酷而简短的话,是隔壁小客厅里公爵夫人低声说出的,被奥古斯婷听见了,她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可是这位太太就在外面,”贴身女佣回答。
“你真是疯了,那就请她进来吧。”公爵夫人的嗓音变得柔和了,改用了亲切而有礼貌的口吻。显然,她希望人家听见她这句话。
奥古斯婷很羞怯地向前走去。她瞧见在这间别致的小客厅深处,公爵夫人娇慵地躺在一张绿天鹅绒的无背长沙发上,一大幅黄色里子的白纱罗打着柔软的皱褶,在长沙发周围环绕成半圆形,她就躺在这个半圆形的中心。镀金的铜饰装点得十分艺术,在她头顶上形成一个华盖,公爵夫人在下面休息,看起来象是一尊古代雕像。深色的天鹅绒使她诱人的程度有增无减。一道朦胧的光线不象是光,而象是她的容光的反映,烘托着她的美。几朵罕见的鲜花在最名贵的塞夫勒瓷花瓶…
①据希腊神话,海妖赛壬姊妹人首鱼身,美貌善歌,舟子循声前往,即触礁
②塞夫勒,凡尔赛附近一地名,所产瓷器最为有名。
里昂着头,发散着清香。惊异的奥古斯婷望着这些景象,轻轻地移步向前,她走得那么轻,以致公爵夫人不曾留意她已到来,使她得以窥见公爵夫人向旁边一个人使的眼色,这个人奥古斯婷还未看见,眼色的意思好象是:“留在这儿,你可以看见一个标致的女人,也可以使我在接见她时不致于过分沉闷。”
一看见奥古斯婷,公爵夫人就站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太太,我怎么能够有福气使您光临舍下?”她很娇媚地微笑着说。
“何必这么虚伪?”奥古斯婷心里想;但她嘴里没说什么,只是把头低了下来。
奥古斯婷默不作声是迫不得已的,她看见房间里有一个多余的第三者。这第三者是军队中一个最年轻、打扮最入时、身体最健美的上校。他的半平民式的服装使他潇洒的风度更突出地显现出来。他的睑充满了青春活力,而且极富于表情,黑玉般乌黑的唇髭尖尖地向两旁翘起,下颏长满了浓密的短须,两颊的髯须很小心地梳理过,加上一头蓬松而浓密的黑发,使他显得更加神采焕发。他在摆弄一条马鞭,露出轻松自在的神气,同他睑上洋洋得意的表情以及着意的修饰十分协调;穿在扣眼上的缎带…漫不经心地打着结,他对于自己的漂亮,仿佛比对于自己的军人气概更感到自豪。奥古斯婷看见公爵夫人向那军官瞟了一眼,公爵夫人懂得了她的全部恳求。
“那么,再见吧,哀格勒蒙。我们在布洛涅森林…再见。”
①荣誉勋位勋章的获得者一般并不佩带勋章,只在左襟扣眼上结一段红色小缎带,作为表记。此种勋章于一八0二年由拿破仑创立,用以奖励有卓著军功者。
②布洛涅森林,巴黎著名的公园,是散步、骑马的场所。
这几句话从美人鱼嘴里说出来,好象他们在奥古斯婷来到以前早已约好了似的;她同时还用威胁的眼光盯着青年军官,因为青年军官正在用钦羡的眼光注视那朵朴素的花儿,她粗和骄傲的公爵夫人正好构成鲜明的对照。那位花花公子于是一言不发地鞠了一躬,用长靴的后跟转了一个身,风度潇洒地走出了小客厅。这时候,奥古斯婷窥见她的情敌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注视着走出去的漂亮军官,这种转瞬即逝的表情,任何女子都是熟悉的。奥古斯婷非常悲痛地想:这一次一定是白来了,这个虚伪做作的公爵夫人过分喜欢恭维,她的心一定是缺少同情和怜悯的。
“夫人,”奥古斯婷哽咽着说,“我此刻在您这儿的行为,您一定会觉得古怪;可是绝望使人作出疯狂的举动,也会取得别人的谅解。为什么泰奥多尔特别喜欢您这里,而不是任何别的地方,为什么您能够使他这么崇拜您,我现在完全明白了。唉!我只要自我反酋一下,就能够找到非常充分的理由。可是我热爱我的丈夫,太太。两年的眼泪并没有从我的心坎上洗去他的面影,虽然我已经失去了他的心。绝望使我疯狂,我竞起了和您较量一下的念头。现在我到您这儿来,就是要向您请教:我用什么方法才可以战胜您本人。呀,夫人!”奥古斯婷热切地握住她情敌的手,公爵夫人则任凭她握着。“如果您能够帮助我赢回德·索迈尔维的——我不敢说是爱情,就说是他的友情吧,我将用千百倍的热诚为您向上天祈求幸福,象我过去为自己祈求幸福一样。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您身上。啊!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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