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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谁。
叛民里有人回答着:“杀了她,没人再来妖言惑主,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若哪年,整个南江沿岸都旱灾了,颗粒无收,反倒是北方粮食充足。我们能忍着一两个月的饥饿,等着粮食从运到吗?”他的语气很无辜,很傻,好像真的在衡量自己能不能饿上一两个月,等着路上的粮食。
趁着叛民一时安静下来不由自主地跟着去思考这个问题时,他又继续道:“而且,我们东家常说,货品在南江销路好,要到北江去,就没什么市场,因为路途遥远时间长成本大,价格没有优势,根本挣不到钱。但明明我们南江的商货才是一流的,若能销到京城去,肯定能发大财……”
他用实例和问题解释着楚今朝之前阐述的修建河道的初衷,引得叛民不由自主地去思考着,然后也不给结论,只是问着:“这些应该怎么解决呢?”
普通人在行的向来是挑问题。挑剔起来,谁都能侃侃而谈。但是,若是被反问一句该怎么解决,很多人都成了哑巴。
这个人的问题,成功地把在场人都问成了哑巴。
沉默好一会儿后,叛民中又开始议论起来。
“好像也有道理。”
“或许她说的是对的,挖河铺路并不都是坏事。”
“就是不知道说的那些有没有保证。如果到时候大家又要没日没夜泡在水里赶工,还不如现在这样还能吃口安逸饭呢。”
“……”
“这个大家尽管放心!”那个人扒开身边的人,一步一步从叛民群中走出来,来到两方相峙的阵前。霍颖光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只等他一离开叛民群,立刻窜到他身边保护起来。
当然,这个人大家都早认出来了,正是走丢了的段君铭。
作者有话要说:
☆、恃宠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霍颖光这一跪一喊,自然所有的人都跟着跪下了,满头雾水的叛民也不明所以地跟着跪下,喊着“皇上万岁”。
“众卿平身!”段君铭双手虚抬,虽然只是身着普通村民的粗布麻衣,但那周身的气质岂是简单衣衫能掩饰的?
这些寻常百姓什么时候见过皇帝的面?还是那个传说中天命所归的皇。如今见皇帝离这么近地从他身边走过,顿时都激动起来,把当前正在讨论的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顾着要凑近去瞻仰着皇帝的风采了。那些这几日跟段君铭混在一起的人,更是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一地,见段君铭道“平身”时专门还看着他们这边,他们顿时兴奋得很干脆地就站到了他身边,一副誓死跟从的架势。
段君铭微微一笑,抬手止住要对阻拦他们的士兵,但他自己却没在原地等他们靠近,只是转身又往前走去。
人群自然为他让路,一条路一直从他脚下通到楚今朝面前。
他一句“平身”,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只有她还跪着。众人以为她还有话说,静静等待着。
他站定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
她也想讲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道谢,但她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讲出口,胁下忽然横过两只胳膊将她小心地抱了起来。
生理与心理双重的惊讶让她差点低声惊呼出来。
这一场圣旨前的辩诉持续了大半天。暴烈的太阳当头,她跪在硬梆梆的黄土地上也跪了大半天,膝盖早就没了知觉。这一下被抱起,让双膝顿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知道自己是没办法站起来的,她也很识时务地没有反抗,只是把双手抵在他肩头撑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回头去寻找项少初。
项少初立刻明白了她的状况,伸手过来要扶住她。
段君铭眸中一冷,闪现不悦,直觉要抱着她避开。项少初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也没说什么,只伸手一摊。
段君铭转念想到如今的状况,事情并没有结束,还需要他来善后,因此纵然很不情愿,也只好松手把楚今朝交给项少初。楚今朝接着项少初的力站了一会儿,也就好了。
段君铭回过头去,朝叛民道:“施工的事,大家尽管放心。楚大人方才所做的一切保证,朕必倾尽全力保证它的实现。工程之劳役,各家各户按自身情况自主分配。劳役之外的,各州县绝不可强征人丁。凡是在劳役外参加施工的,各州县必须按实际工时发放薪饷。朕会在各级设立意见箱……”
洋洋洒洒地,他将楚今朝提出的避免工程失控劳民伤财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