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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松树枝扫掉雪地里他们留下的脚印,那陷入子弹的小孔自然也就被掩埋了。
手里只剩下一个弹匣了。如果扔在地上,目标太大,玛卡妲十分警觉,很可能会发现端倪,就算没发现,也会被扫过的积雪覆盖的。这可怎么办?
杨秋池心急如焚,磨磨蹭蹭往前挪着脚步,脑袋转得飞快,眼睛四处乱瞧,借着白雪的反光。发现路边黑乎乎地一长排,似乎是篱笆墙,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苦着脸道:“公主,我……我内急,要小便!”
“等一会!”
“不能等了。”杨秋池站住。两手捂着裆部,两只脚交替捌着。一副尿急忍不住的模样,“刚才路上就憋得不行了的……!”
公主没好气甩开他的手:“快点!”侧过身去,用眼角监视着他。
杨秋池跌跌撞撞跑到小路边,见那排黑影果然是树枝编成的篱笆墙,心中暗喜。假装滑倒,往前扑出,扶住了篱笆,顺势将手里的弹匣夹在两根篱笆树枝间。然后又脚步踉跄地走开两步,撩起衣袍小便。
完了之后,公主将杨秋池小便处地痕迹和脚印都扫雪覆盖了。但杨秋池看见她没注意到篱笆墙上的弹匣。心中祷告,但愿追踪而来的人能发现!
这小村囤不大,由于距离长沙城已经有几十里路,村里的人还不知道长沙城正在大战,大多已经熄灯熟睡了。
他们静悄悄摸进村,在一处小宅院前停下。公主打开院门,拉着杨秋池进了院子,关上院门,走进屋里,闩好房门,进了里屋,两人在床上坐下。
渐渐的,杨秋池目光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借着窗外白雪反光,能朦朦胧胧看清房间的摆设,大立柜、八仙桌、太师椅,花架上还有一盆花草,黑夜里也看不清是什么。他们坐的地方,是一张八步床。
这种床的样式在明朝非常流行,床的四周挂着纱帐,外侧有一个小隔间,中间是通道,两侧隔间一边是放起夜用地红漆马桶,一边是梳妆台,上面横栏可以挂脱下来的衣服。
摸了摸床上,垫着厚厚的被褥,一回头,床里整齐地叠着两床棉被。
杨秋池嘻嘻一笑:“公主,这是咱们新房吗?”
黑暗中只能看见公主隐隐的轮廓,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低声道:“杨将军,给你两个选择:从现在起,要么你自己别说话,要么我点你穴道让你闭嘴。你选吧!”
杨秋池知道,别看这公主路上听任自己嘻嘻哈哈地,可现在隐蔽起来了。事关重大,为保安全,她这话肯定是说到做到。急忙紧紧闭嘴,一句话不敢说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地,天渐渐亮了。
杨秋池感到身上还是酸软无力,根本提不起劲来,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武功差得太远。在这等超一流高手面前,跟婴儿没什么两样。
他侧脸瞧见公主盘膝坐在床上,正在闭目打坐调息,她受伤的肩头,隐隐有血色浸出。想了想,把脑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公主,伤口还痛吗?要不要……”
“噗!噗!噗……!”
杨秋池腮帮子、喉部、肩肘、胸口、腰眼、大腿、小腿,被公主玛卡妲如风一般连点数指。这下子,杨秋池连手指头和脚趾头都动不了了,身子再也坐不住,咕咚一下仰面倒在床上。他正要大声抗议,却发现喉咙也出不了声音了。
公主恨恨地盯了杨秋池一眼,银牙一咬,出手如风,几下子。将杨秋池衣袍扒光,只剩下一条裤衩。明朝那时候还没有内裤,所以公主有些奇怪地瞧了一眼,将他抱起来,打横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他。
随后,公主背过身去,飞快地脱光了自己的淡红色紧身短靠,只剩下淡红色亵衣和亵裤,扯下肩膀杨秋池帮她包扎伤口的衣带,伤口已经不出血了。
公主将两人脱下来地衣裤揉成一团,塞进了杨秋池盖着的被子里,快步走到立柜前,打开立柜,取出两套男女衣袍。抖散了,凌乱地挂在八步床的横栏上。爬上床,伸手要去放蚊帐,又想了想,没有放,直接爬进床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一头秀发披散在大红枕头上。
这艳福突然从天而降。让杨秋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问。却说不出话,只不过,片刻,他便明白公主这样做的原因了。因为他听见了隐隐传来的急促而杂乱地马蹄声轰响,还有兵士们大呼小叫的声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应该是追兵赶到了。看样子数量不少。他心中狂喜,看来,自己一路扔下的子弹和弹匣,起到了作用,指引追兵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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