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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安宁与温馨,光华掩饰下的祥和。
天字二号房内,继一个身影匆匆离去后,一道黑影瞬息自洞开的窗口敏捷蹿入,屏息站定后缓缓走至床榻之前,静默注视。
床榻之上,佳人正酣,浅甜娇容在银月的映照下,那般温婉动人,楚楚勾魂。不消片刻,隐藏于银白面具之下的那一双苍鹰般锐利的黑眸已开始渐渐柔化,直至最后竟温柔似水,一只修长而略显黝黑的手掌也在情不自禁间抚上那圣洁红艳的娇唇之上,轻柔摩挲,那般的不舍与怜惜。
只是这样的温和与柔情并未得延续,只见黑影倏地眸光一冷,便有一抹粉白飘然滑过那抹诱人的唇畔,随后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目光终将浓浓的悲切流露,情难辗转
兴许晚上吃多了再加上换了一个新地方到底不习惯,程苒儿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隐约觉着似乎有什么在轻蹭着自己,于是在迷迷糊糊中不耐地轻喃:“唔相公,你干嘛”
手无意识地甩向身侧却重重地拍在了硬邦邦的冰冷床板上,突感不对,程苒儿不由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恍惚中惊觉床前站着一黑影,银质面具在月色凄清下闪耀夺目。
汗这半夜三更的床头突然站一人,任谁谁都会给吓得出个尿失禁来。囧
程苒儿惊出一声冷汗,睡意全无之际下意识地双手捂脸后退着大喝一声:“谁?!”
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等了好久没动静,程苒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将视线再次扫向床前,却一室清荡空空如也。
耶?敢情刚才是我在做梦?程苒儿放下手爬下床瞪大着眼睛东张西望,却依旧毫无所获。倒是月色朦胧倒影在墙上,令自己的影子无规则地摇曳,看着叫人心里直发毛。程苒儿不禁打了个寒战,毛骨悚然起来。
汗!一定是做梦了,不然就是刚睡醒眼花,绝对不是鬼,绝对不是鬼!程苒儿拍着脑门不停地安慰自己,然后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相公哪去了?!
程苒儿回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床榻疑惑了起来,半夜三更不好好趟床上睡觉难道是上厕所去了?
这么想着,某苒顿觉自己也有点点腹胀来着。嗯,貌似咱今晚因为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树林而一时高兴喝了不少酒,哎,既然醒来了,那干脆就顺便上趟茅房好了。
这警惕放下了睡意自然便再次袭来,程苒儿想着早点解决早点上床继续睡,于是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叨着,走出了房门:“哈,这尿喝多了,酒果然就特别多”
尿喝多了,酒果然就特别多?(暗处的某人嘴角抽了抽,成吉思汗哪囧)
玩味地品着某苒半梦半醒间的胡言乱语,躲于床侧书柜内的玄色人影手握一纸已然空了的药粉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深深地注视着程苒儿晃晃悠悠离去的背影,露出面具外的唇角露出一抹无奈而宠惜的弧度。
这小丫头,果真是一点也没变。
只是你终究要成为他人的筹码,我无力回天。
经昨晚这么一闹,程苒儿次日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几近正午时分了,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太阳照屁股上了的境界才起榻。惺忪睁眼,相公还是没有在身侧。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头脑终于清醒了的程苒儿开始回味着昨晚乱七八糟的事。
关于那个莫名其妙却倍感真实的梦,程苒儿是不想再去深究了啦,不就是个梦嘛。
但是相公深更半夜的玩失踪这种事,是绝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滴!昨晚自己上完茅房回屋睡觉了也不见慕容子然的身影,对于他昨晚后来是否有回房一事自然也是全无知觉。
嗯,这虽小事,但此风绝不可长,绝对要尽早提防将一切恶习扼杀于摇篮之内!丫丫的这成亲才多久啊就敢给老娘夜不归宿了,以后还得了?
你个死木头臭木头,要是被老娘查出你干什么不法勾当,比如说趁夜深人静私会柳暮烟童鞋啊或者逛青楼啊啥的,哼哼,仔细你的皮!(汗,这丫明显电视剧看多了囧)
想到这里,程苒儿顿感精神大作浑身是劲,不觉攥紧人肉小馒头(拳头滴别称)露出一记属于恶魔的邪恶微笑,起身一溜烟朝楼下大堂冲去。
大堂上人数寥寥,柳暮烟还是老样子,N淑女地在坐在一张桌子旁老神在在地品着茶,而小丫和牙伯则诚惶诚恐地立于左右。
“诶,俺家相公呢?”程苒儿没柳暮烟那样的教养,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随手捞起茶壶就直接往嘴里送。
柳暮烟本对程苒儿举手投足毕露村妇相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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