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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层层迭迭地印在一块,乱成一片,教她看不清楚。
时乃谦无奈地合上眼,轻叹一声。“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轻柔的语气里带有一丝责难。
亏她还敢说她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见识再多也没用,一旦遇上麻烦,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就算她拿出身分压人,人家也不见得会买她的帐;就像今天,她不就被下了药?
她要是再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哪天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晓得,再说他也不见得每回都在场。
“咦?”很熟悉喔!敢用这种口吻骂她的人不多,只是她现在非但眼前一片模糊,就连脑袋里也恍惚得很,不管她怎么用力地想,总觉得注意力无法集中,只觉得身体有一股燥热,从体内烧到喉咙。“我要喝水。”
再不给她水喝,她会被烧干。
“你不放开我,我要怎么帮你倒茶?”
“哦。”这一回,她乖乖地松了手。
这种饱含命令的威严,在她的朋友里头只有一个人,虽然现在还想不起来,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安全的,这样就够了。
时乃谦替顾思晨倒来一杯茶,然后将茶杯递给她。
“谢谢!”哇,原来茶居然是这么香醇。不过,好喝是好喝,为什么她喝了之后,反倒觉得浑身更烫了?
“喝慢一点,又没人会跟你抢。”时乃谦好心地想要扶她起来,突然发觉她身体烫得很。
“思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该死,他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
“不知道,浑身都不舒服……”她说着,扁了扁嘴,手上的茶杯没拿稳,全都往身上倒。
“你!”他急忙抓了床单往她身上抹去,孰知她……
“好凉哦,你不要擦了,人家好不容易觉得舒服一点……”她像是呓语般地轻喃着,娇软的声音里带着微嗔,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的低吟。
时乃谦低头看着她,恍然大悟。
其实一点都不难猜,一般私人俱乐部里会下的药,只是要让宾客尽兴;既然如此,他们下的药,除了春药不作其他猜想。
瞧她潮红的粉颜、含媚的星眸、红艳的唇瓣……应该只是一般春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才是。
该死,居然对她下了春药!
倘若他不在场,或是他的警觉性不够,她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到时候等到她一清醒,岂不是要逼她去死?
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
还好,什么事都没有,她正安稳地睡在他床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她身上湿透了,就这样放任着她,她可能会因此而感冒。
“我去帮你拿件干衣服,你自己把湿衣服给脱了。”他轻拍着她的手。
顾思晨半躺半倚在床头柜边,星眸微掩含醉地看着他,一副很为难似地扁了扁嘴。“我没力气脱。”再说,她也不想脱,现在身上湿湿的,正好可以帮她祛除热气。
“你……”难不成要他动手?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啊?就算她现在搞不清楚他是谁,但是她至少应该知道他是个男人吧,就这么放任着他,她可真是够放心的了,居然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要脱好了,这样比较舒服。”她呓语般地说着。
“怎么可以不脱?你想感冒吗?”时乃谦怒蹙着眉,见她的身子不断地往下滑。“想睡,也要把衣服换下来再睡!”
既然她都不怕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脱件衣服而已,需要一副如临大敌般吗?
他都忍不住想要耻笑自己了,唇上噙着一抹冷笑,随即动手帮她脱起衣服;不过是一件衬衫而已,可是水却浸湿了衬衫,让她曼妙的体态随着紧贴的布料展露在他眼前。
时乃谦伸出手,有点微颤地解着她衬衫上的扣子,露出里头的内衣和大片的雪脂凝肤。
“啊……”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时乃谦蓦地收回手,浮上氤氲欲念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该死,他怎会忘了她被下了春药?这时候一旦碰触到她的身子,岂不是……但是湿衣服又不能不脱。
他索性闭上眼,放任指尖勾勒着她的体态,缓缓地替她褪去衬衫;可一触及她的内衣,才发觉就连内衣都湿透了。
“该死!”他不禁暗咒一声,暗忖君子难为。
他紧咬住牙,大手往下探,拉扯着她背上的扣子;好不容易处理好背上的扣子,耳边又传来她饱含诱惑的娇吟,感觉她不安分的大手探上他的胸膛,他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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