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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请人把床誧送上来。”仇凌云温柔无限地对她说著:“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看看文件。”
郭可瑜没有理会他,迳自整理著衣服,准备沐浴。
她一踏入浴室,就让浴室的设备给吓了一大跳。
法国人果然懂得享受!这间浴室比她在台湾的房间要大上两倍不止,里头的设备更是不用说了,都是最顶级的。
她慵懒地伸伸懒腰,将足足可以坐进五个人的浴缸放满水,又在满浴缸的玫瑰花瓣里加入精醇又昂贵的玫瑰精油,让这些精油滋润她每一寸肌肤,也让她全身都沾染了淡淡的玫瑰香气。
服务生的动作很迅速,趁著她在洗澡的时候,便将床铺送了上来。问题是,这张床铺是直接送到卧房里,跟她的床铺并排著。
“你的床铺摆错地方了,应该摆在客厅才对。”
她走出浴室看到这副情景时,原本想发脾气,可是客厅里还有几个服务生在,她不好意思发飙,看了仍埋首公文中的仇凌云一眼,她只好从手提博爱里拿点小钞,走出卧室拿给服务生。
仇凌云转过头来,浓浓的眉毛轻轻地挑起,像是刚刚才知道那张床摆错了地方。
“哦……我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黑眸里没有半点罪恶感,“等等将它移走就行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想回卧房,却发现站在一旁的仇凌云嘴角半勾,目不转睛地看著她。
那深幽的目光唤醒潜藏在她内心的女性直觉,她本能地后退几步,小手赶紧抓住浴袍的领口,就怕他看到不该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他的目光让她很……很不自在!
“你……你在看什么?”她防备著,害怕他会突然吻她。
仇凌云没有回答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朝她逼近,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迈近,壮硕的身躯踩在厚实地毯上,没有半点脚步声。
他的存在感让郭可瑜很不自在,她的呼吸不断地加速,小手失措得不知该摆哪里好。
“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床垫的弹力。”仇凌云带著微笑,从容地在床上坐了坐,“不错,弹力很足!”
郭可瑜像是解除了警报似的松了口气,整个人也跟著松懈下来。
巨大的钟楼被灯火照射得更显壮观,车如流星般地在街上乱窜,巴黎市街上的行人,多了台北人所没有的悠闲。
巴黎的商店打烊得早,太阳才下山没多久,商店就一家接著一家的熄灯,就连百货公司的大门,都已经降了下来。
郭可瑜坐在化妆台前,仔细地用玫瑰精油将全身按摩了一遍,还不忘记赞许一下仇凌云自家生产的精油。
只是,在她擦完脚踝的保养霜、拿下脸上那片面膜时,心里不禁愈来愈烦躁。
外头一片静悄悄的,当古董时钟敲了九下时,她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来,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仇凌云还没有回来,她又折回卧室,走回化妆台前,梳理著头发。
过了十分钟,她又站起身来,踱步到客厅,甚至还掀开那床棉被,确认仇凌云还没有回来。
她拧著弯弯的眉毛,一会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抓起流行时尚杂志,想冲淡脑子里那张挥之不去的俊脸。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她压下心里的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跟他只是主雇关系,她此时的担心,也纯粹只是在关心老板的安危而已,绝对没有私人的感情因素……
但,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担忧,跳起身来换衣,换鞋子,拎起手提包确认里头的东西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头冲……
巴黎的夜晚有点凉意,她迎著微凉的夜风,走过几条街道,到了那栋豪华百货公司的楼下,果然看到那间属于仇凌云的办公室灯还亮著。
果然是个工作狂!
她嘴里咕哝地叨念著,从手提袋里掏出仇凌云交给她的密码卡,刷卡后按下密码,搭了电梯直接到达展出场地。
特展场地的摆放颇具中国风味,有太师椅、花梨木贵妃椅、鸦片床榻,以及各式各样能让法国人愿意掏出钞票购买的精致家具。
郭可瑜走入会场,像是走入迷宫似的绕呀绕。
“总裁?”她扬声问道,却看不见半个人影,也许是上次在台湾所受到的黑衣人事件影响:心里有点毛毛的。
倏地,灯光突然整个暗了下来,郭可瑜倒抽了一口冷气,突然发觉身后有男性的呼吸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