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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赌坊有赌客抓住庄家出千的事,带动一些人将赌坊也砸了。而这两起事件,居然都是由一个驾着华丽马车的狂书生带头引起,据接下来的密报,那位书生,似乎正在朝怡红院的方向行进……
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计划,其目的似乎就是要端了他所有的财源!
他不知道除了那个人,又有谁要对他赶尽杀绝。
他不由叹了口气,拿起剪子,慢慢修剪盆景。
想他天临国两百多年前统一卢川平原十八部,土地两千里,城池二十座,当年建都于祈云城,一直以来,都以充裕的战马和彪悍的国风独大于平原上。奈何自十几年前失了镇国之宝起,各部开始不尊,王者如同虚设,整个天临国陷入四分五裂,各部相攻互伐,以至于连年的内乱将并不富裕、物产不丰的天临国更为贫乏,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就连祈云城里的生活供给,全都要靠战马向周边的国家换取。
时日一长,不仅战马消耗巨大,并且从五年前,周边的国家突然似达成协议般不再与天临国交换物资,整个祈云城只半年时间,就饿死上万的人……
他本是一个方外之人,当权者无能让辖下的子民安居乐业,他大可一直保持冷眼旁观,只是,当他亲手埋藏渡化无数具尸体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不是要为当权者做什么,而是要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撑起一片天。
通过几年时间,悄悄在大夏和赵国建立无数个经济网络以支撑天临国度过危难,而此时此刻,别具用心的人要将他搭建的经济王国彻底击垮,又如何再能置之不理?
他边细心地剪着枝叶,边思索着对策,就在他考虑的这一会时间,一只白鸽又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解开绳子,折纸上的消息依然是他预料中的事——怡红院被拆!
他放飞信鸽,此时不再犹豫,吹灭油灯,毅然走出车行,沿着官道,策马向城内直奔而去……
时令已是冬月初,天出奇的冷,漆黑的天幕下,寒风呼啸,京都的城门在掌灯时分送出最后一辆出奇华贵的马车后,在一片扎扎声中,终于沉沉关闭上。
华丽的马车在夜色中不疾不徐的前行着,纵然外面寒气森森,车内却是暖意融融。车灯,烛火,壁炉,茶壶,玉杯,都是静止的,惟有书生装扮的男子对着案几上一盘残局,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举棋不定的犹豫。
过了良久,他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在灯下熠熠生辉,那俊秀无比的容颜,分明就是傻子凤九。
只见他忽然笑了,下棋就下棋,犹豫来犹豫去,不还是个下棋?棋子是他的,棋盘是他的,对面又没有人,想怎样下便怎样下,随心所欲岂非才是他的初衷?
一子下去,马车忽停,外面的风声也在这一刻没了声息。
“主子,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告诉他好狗不挡道。”凤九不慌不忙将一子下去后整盘棋局变化慢慢审视着,直觉这粒子下去也没什么,虽然封了敌方后路,却无形中让其他的死子有了生机,算是皆大欢喜,能让一子产生如此效果,或许只有像他这样的下棋人才能做到。
赶马车的对前面的人喝道:“听到了么,我家主子叫你好狗不挡道。”
对面的人影就若一道屏障,骑在马背上,静静道:“叫你们主子下来,告诉他,有什么事,就该当面谈。”
凤九推开眼前未完的棋局,从案几上拿起一张人皮面具,轻轻往脸上一粘,冰凉透体的同时,已变成日间的狂傲书生。他撩开帘子,缓缓走下马车,边走边道:“方圆一里之内,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是。”赶马车的人顿时驾起马车,飞一般的冲了出去,片刻后,不远处传来人的低哼声,然后,任何声息皆无。
凤九下了马车,并未走过去,在黑暗中打量着来人,不言不语,将气氛压抑至临界点。
黑衣人波澜不惊,在黑暗中淡淡与他对视。
终于,冷风中传来凤九的轻叹声,“如果你今晚都还不出来,知不知道将会有什么后果?”
黑衣人问,“什么后果?”
“明天,天临国所有在大夏的资产全部会毁于一旦。”
他的声音极轻,可是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繁星,也似因这句话忘了闪动。
黑衣人并未为他的话所动,依然静默在那里。
“你是天临国人?”
黑衣人简短的答:“是。”
“天临国祭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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