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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遭了秧。
“啥,狗贼得手了?那咱们马上开快艇去追,不能便宜了这帮狗东西。”喜子听罢,更火冒三丈,当即躬身解开缆绳就要往快艇甲板上跳。
石锁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他拽住。这大半夜的开快艇出去追船,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黑灯瞎火的追个啥,搞不好还得撞着。算了,算了,都回去睡觉,这事儿明天再商量。”江逸晨出言制止。
他蹙起眉头,眺望着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渔船身影。等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回头的迹象,随即转身朝山上走去。
雪豆摇摇尾巴,颠颠儿地尾随其后。
其他人面面相觑,须臾也只得跟在后面。
“谁偷吃咱们的鱼,鱼刺扎嗓子。”喜子心有不甘,一边走一边继续诅咒道。
“对,还得上医院开刀子取,再赶上个手残没谱儿的实习大夫。”石锁儿在一旁附和。
“唉,这年头儿,谁对票子不眼红呢?”老窦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现如今,鲜活海鲜只要一上岸,就能立即变成大把的红票子。只要有机会,有几个能按捺得住的?
来顺儿则不言不语,低头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众人一路骂骂咧咧返回竹楼,此时才凌晨两时许,距离天亮还早得很,但这突发的事件搅得大伙儿都是毫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早上,江逸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山顶附近练剑,他只身出了小院,往山下走。
雪豆见状连忙从木房子中窜出来,欢叫了两声,又跟在他的后面。
一会儿功夫,江逸晨来到小码头最前端,这个位置视野最佳,他站立不动,抱着双臂往海面上眺望。
海水清澈如昔,透过水面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大小小无数的鱼头在窜动,密度与平时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估计夜里因为来顺儿发现得早,那艘盗捕的渔船只是匆匆捞了几网,尚未来得及鱼虾满仓,算是万幸。
这一带的鱼虾都属于放养性质,自行繁衍生息,偶尔损失一些本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事儿却开了一个恶劣的头儿,云沙岛自从签署正式承包合同以来,从来没有外人未经允许进入,这回算是破了例。
现在近海渔业资源的窘迫情况,行内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云沙岛区域水产丰富,品质又很高,只要首尝甜头的人一旦将消息传开,无法不招人眼红,恐怕很快就会有大批的渔船纷涌而至,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凭当前那些渔船的饥渴状态,任你资源再多,也招架不住疯狂下网,出不了几天的功夫,准保连鱼子虾孙都抓个精光了事。
清凉的海风迎面吹来,这使得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可以冷静地思考问题。
偷捕行为本身并不可怕,这种事情不稀奇,到处都时有发生,只需注意严加防范监控即可。还可以走正规的途径,向渔政部门报警,以寻求保护。
但当前自己这边却有个最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当初的海岛承包合同中,明确标明了承包范围只有云沙岛本岛,并不包含其周边海域。
海域属于宝贵的渔业、交通资源,其经济价值以及承包费用远比一个海岛要高得多。
去年在办理海岛合同的过程中,自己曾经向海洋与渔业局的那位陈姓办事员咨询,想了解一下海域承包的事情。
当时陈办事员告诉他,因海域使用权牵涉的问题多且复杂,一般情况下都极少获批。而且当前局里也没有将周边部分海域使用权拿出来拍卖的计划。
后来也找过其他途径打听过相关情况,陈办事员所述不假,在粼江近海地区,个人或集体拥有海域使用权的,基本上都原先的一些临海老渔村,就近开展海洋养殖业。
而且近年来这种情况很少,做为外来人员自然更加难办。
了解到上述情况之后,也只好留待将来再说。在接下来挺长一段时间之内,海岛上的各种生产活动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所以这件事情就暂且搁下了。
不想自从这紫色冰净化海水的效果显现,终于开始招惹事端上门了。
对方来暗的倒不算什么,直接撵走就是了。但如果哪天明目张胆地过来捕捞作业,遭到阻挠之后要求自己拿出相关文件证书,那才是最麻烦的事情。要知道现在那些船老大可都不傻,没那么容易被唬住,发现了新宝地自然会去有关部门探听情况。
动武硬干?江逸晨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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