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页)
的话也是很正常,所以她索性是告诉了萧灼,仅凭一个年号,料想也难以断出真假。
“1691年…1691年。”
萧灼默念着这个年号,开始在心里搜刮起关于八大山人的生平信息,他自小对于数字特别敏感,所以在研究八大山人的时候,着重的记下了不少八大山人身上重要的纪年。
萧灼记得不错的话,朱耷生于1626年,算起来这张画如果是真迹的话,该是他66岁所画。朱耷活到了80岁,66岁的时候他的画风已经稳定下来,经历了一生的命途多舛,晚年时候的八大山人画风偏于凝重、冷峻、润朗,而这幅画也是很符合这种画风。
“个山驴。”
这时,那一方钤印再度进入了萧灼的眼中,看着这个印章,仔细的思索之后,萧灼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季叔,这幅画的纸张的确是明清的宣纸,这个我可以肯定,纸张做旧的方法我知道,这张纸成化很均匀,看起来不假。从画风上来看,我也是觉得这张画看上去很真…”萧灼对于这幅画的看法渐渐明朗,对着季岩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闻言,季岩心里叹了口气,年轻人果真还是没有经历过历练,鉴定东西时喜欢从最基础显眼的地方入手,这幅画是深得八大山人的画风,意境方面已经是小有所成,料想作画的人该是个在书画方面小有造诣的人。
“岩叔,他说的对么?”
南宫醉歌见萧灼给出了看法,也是有些期待的看着季岩,其实一直以来,她也是觉得这幅画是一幅真迹,这是她比对大量真迹之后得出的结论,所以这时候她是七分替萧灼问,三分替自己问。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萧灼不待季岩开口,又是补充了一句:“虽然它看上去真的不能再真,但我还是觉得它是假的。”
季岩眼睛一亮:“那好,你说说看,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萧灼点了点头,指着那一方钤印说道:“我觉得这个印章,很有问题,在我了解的东西来看,八大山人年轻时出家为僧,那时候他只是画一些瓜果蔬菜之类的东西,而且这一阶段他的钤印基本都是跟寺院有关系,我记得不错的话,有‘雪个’‘刃庵’‘耕香’等,季叔,这几个印真迹上都有的吧?”
“不错,的确有,但这跟这张画没关系吧。”季岩笑望着他说道。
“您别急,听我慢慢说,朱耷这人,后来做和尚也不安稳,参了十几年佛门空禅之后,上赶着就还俗了,还俗之后,没有心灵寄托之下,人也变得疯执起来,这一阶段他画上的钤印经常出现‘驴’‘驴屋’等钤印,很有些自嘲的倾向。晚年的时候,这老爷子大概是想通了这一辈子的点点滴滴,他老人家又是换了一种心境,这时候他的心开始变的平淡起来,刻了好几枚新印章,无非显示着自己处事开始淡泊起来,我记得有一枚印就叫做‘荷园’。”
讲到这里,萧灼指着那枚印章说道:“先不说这枚‘个山驴’的印章是不是臆造出来的,只是看这一个‘驴’字我觉得这幅画就有假,这个阶段归于平静的朱耷绝不会这样自嘲。”
这幅画是假的?
南宫醉歌盯着那张画久久的无语,当初这幅《鱼荷图》自己又是查阅资料、又是与真迹作对比,显然是下了不少心思,可是现在萧灼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做出了判断,虽然与自己的猜测结果不同,但是看到他脸上的自信,南宫醉歌一瞬间也是有些怀疑起自己早先的判断来。
“老爷子,这次他可是说出结论了,你快给做个评价,但是不能偏袒他,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罗薇薇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当然是想看萧灼的笑话,刚才萧灼说了那么一通,她基本是没听进几个字,只有一个‘假’字听得最为真切,既然萧灼说是假,那她心里就盼着这幅画是真。
“呵呵,这个先不忙,小萧你把其余两幅也看一看吧。”季岩没有直接点破,而是让萧灼继续鉴定。
萧灼欣然应允,接连打开了剩下的两幅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萧灼对于这另外两幅的鉴定,也就充满了信心,刚才他通过钤印来判断书画的真伪,实际上正好是歪打正着。
八大山人作画时的钤印,随着年龄的增长确实是有着规律性,从初学作画到遁入空门,从逃离空门到晚年,这几个阶段的钤印各不相同,摸清了这一脉络,再结合着基本的画风,真假自然不难判断。
十分钟之后,萧灼再次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剩下的两幅画全是赝品,一张是在画风上出了问题,另一张也是在钤印上出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