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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金豆子,方有富也有些舍不得。
这个他一手带到修真界的孩子,他看着她一点点进步,看着她为他和二娘费的每一点心思……。
可他就要死了,他想到地府的时候,还有面目去见自个的家人。
卢悦踉跄着站起来,冲出这个再不是家的家。
这个世上,她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就是不想对不起娘。
娘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可是以后,娘会把她的好,给更多的人。甚至——亲生骨肉。
别人她不怕,可是亲生骨肉呢?
只怕她再不是娘舍弃性命,也要保的人了吧?
若她和那个所谓的弟弟妹妹同时掉水里,娘会救哪个?
限入自哀的卢悦,根本不记得,她会水,她是修士这事。
那种又被人遗弃的感觉,如钝刀割肉般,在一点点地割她的心肝肺,从里到外,漫延的痛,让她感觉趴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残剑峰亮如白昼,秦天和楚家奇两个粗汉子,难得细心地帮卢悦做好欢迎准备,可是回来的只是卢悦一个人。
卢悦没心思理两个蠢师兄,进到她精心为娘准备的木屋时,再也忍不住,哭了个惊天动地。
重生回来,她再也没哭过,可是今天,她不想忍,也忍不了……
站在外面的秦天和楚家奇傻了,两人同时飞出,才出逍遥门,就看到方有富佝偻的身影。
相谈一番后,两人又怏怏回转,这种娘再嫁的家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只是草屋那里,小师妹还在哭,哭得撕心裂肺。
秦天和楚家奇各有伤心事,默默回自个的洞府。
今天是谨山到讲经堂的日子,看着上面脸色越来越严峻的真人,哪怕有后台,平时喜欢吵闹的人,也老实得不行。
为卢悦的修炼,他这个早就不用来讲经的人,愣是放下身段,结果那小丫头,居然逃课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才进宗门,哪怕是核心弟子,也不能这般目无宗法,随意逃课?
卢悦不是世家出身,凭她散修的祖爷爷,能教什么?今天缺了一课,或许将来,就要走很多弯路。
“你,带两个人,到残剑峰,把卢悦给我捉来。”
到残剑峰捉人?今日的执事弟子,腿有些抖。可是现在谨山真人的样子,他不敢有一点违逆。
好在他没纠结多久,门还未出,那个早闻大名的卢悦,正急匆匆地往里赶。
“站着。你,说说,进讲经堂迟到该如何罚?”
被点的刘雨,实觉得冤枉,那么多人,怎么就点了她呢。不过面对谨山真人,她可没胆子得罪。
“……进,进经堂迟到,罚十鞭。”她发誓,以后再不坐前三排了。
“剥去她的灵器法衣,打!!”
执事弟子,硬着头皮上前,只希望,各峰与残剑峰的龌蹉,不要太波及着他。
“师……师妹……”
卢悦嗓子疼,懒得说话,自己动手,把外面的法衣脱了,直接站到一边专门打人的架子上,闭上眼睛。
第50章 堵门骂
“……水,看似柔弱,实则坚韧,聚点滴成波涛,汇大湖而成四海。所以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这两个时辰,大家过得都很艰难,鞭子是沁了水的钢鬃鞭。
三阶胡猪背上的钢鬃毛,还带着点弯钩,打在人身上,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情形。
以前被打的人,都会想各种点子求情,结果今天这个,居然一声没啃。还抖着小身子,挤坐到前面。
大家暗地里交流目光,对残剑峰的人更为忌惮。
一场课下来,卢悦身上的冷汗,把身下的蒲团都给沁湿了。
她上课迟到被打,若再不好好听课,如何对得起这场打,所以上得认真无比。
刚到时间,谨山就拂袖而去,这个死丫头,连求个情都不会吗?明显是指着秦天那个死人,来找他麻烦。
“对,对不起!”刘雨想扶她,又怕她打人。
卢悦神情萎靡,摇摇头,借着刘雨的一点力道站起来。
等她们俩个挪到殿外的时候,早没人了。
“我就住在离这不远的迎真峰外门,要不然,你到我那上了药再走吧?”
卢悦点头,身上十条鞭痕,都从肉里到皮外,火辣辣得疼,不上药,她根本提不起灵力。
虽然不知卢悦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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