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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就这么玩闹着,到了宫门口,她才住了手,赶着送我道:“我就不送你过去了,这回可该知道是怎么回话了吧?回去别忘了替我们老太后问你们家主子的好。”
我笑应着,别了琴儿。
走在回去得路上,遇着什么人倒不必赘述。只心里头有个隐忧,竟一点点浮了上来:我们这才
刚回宫,是哪个小丫头片子嘴这样碎?太后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被封官女子的事儿,是不是也知道了皇上、皇后和牧瑾他们仨人的事儿了?!不像啊值此那样,她就犯不着先找我了,应该赶着召见皇后才是皇上如今明显是想压下此事的,只看他对牧瑾的态度就行了;皇后更不会自己不打自招的去排揎;再知道此事的就是我了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边走边想,回去的路也没觉着有多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走到门口,方才想起,汀兰曾唤了我来,于是便去下房找她,找了一圈没见个人影,只得出来了,便顺着游廊,来到东次间的窗根底下。
虽说我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同了,用不着常常上前头服侍,可这心里头终究是放心不下的。这刚一住了脚,就听见屋内“嗳呦“一声,心头不觉一惊,赶着掀帘进去了。
只听见皇后骂道:“糊涂东西,不会轻些个,毛手毛脚的,你姑姑没教过你是怎么的!”
我赶紧进屋瞧,原来皇后也刚醒了中觉,正在梳妆,南漆小案上撤了香炉,换上了镶嵌着螺钿的铜镜和一个黄杨木的梳妆盒。见底下站着的小丫头子,手里头只管拿着一支翡翠镂空雕花的珠钗,瑟瑟发抖,不禁上前轻声斥责道:“流花儿,蝎蝎螫螫的做什么!还不赶快把珠钗放下,取了香炉来!”
流花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怯生生地把珠钗往桌上一丢,一溜烟地撒腿就跑了,我一看这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得不追出去,轻骂道:“死丫头,仔细这点,弄坏了你有几个脑袋去赔?再者,你跑这个什么劲儿,是赶着去投胎不成!”
我又进了屋,拿起珠钗,顺着头发的走势,轻轻插入皇后的发梢间,见流花儿还没回来,便倒了一杯茶,拿过来给了皇后,顾左右而言其他陪笑道:“回宫这么久了,怎不见素琴姐姐过来?”
皇后接了茶,并不喝,只看着镜中道:“素琴的妈死了,你可知道?”
我也望着镜中的她,诧异地道:“这可是几时的事儿呢!出去前,只听说是身上不大好了,谁想这么快”
“正说着呢”皇后一边比弄着她的耳环,是个小巧的翡翠银杏样式的,一边叹道,“莺儿的额娘也没了,翊坤宫里也是愁云惨淡的,如今叫她两个一处作伴儿去吧!”
我一听此话,心底更是一惊道:“莺夏夏答应的娘也”
“可不正是呢!这下里刚打发了人照护着出了宫,又找了几个可靠稳重的精奇陪着,又命人送了铺盖、梳头的东
西”说到这儿,皇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问我道:“你刚才忙什么去了了?怎么找你不见呢!”
我轻描淡写地陪笑道:“太后唤了我,去她宫里说话!”
皇后听了,不以为意,点了点头,笑着微嗔道:“我说呢,我这手底下怎么就都没了人了!”
正说着,流花儿捧了香炉进来,我收了梳妆盒,命她将香炉放在南漆案上。香炉里静静焚着苏合香。皇后见她进来便住了口,别过脸去。
我于是对流花儿道:“放了这个,去那边儿墙角跪一会子罢!”
罚跪,对于宫女来说是最折磨人的,挨打受骂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只这一跪,便不知要跪到什么时辰。
皇后等她出去了,才对我悄声说道:“等你得闲儿了,去看看令嫔,按理说我该亲自过去瞧瞧的,可这次回来不知怎么的,身上不太爽利。就说,让她安安稳稳的养胎,来日生个阿哥出来,好让太后、皇上高兴高兴。”
我应着了往外走,又心疼她道:“您说,您这跟前儿,也实在是没个妥帖人儿。内务府的人,也都是些挺死尸的!”
“乌泱泱的一群做什么?有你们几个得力的,清清淡淡的岂不好?”皇后淡淡地道。
☆、人情薄福祸于旦夕,夫妻错因错生爱意(下)
正跟皇后说着话往外走,就听见小磬子在门帘子外报:“启禀娘娘,陈公公刚才过来说,皇上前儿偶感了风寒,太后下了懿旨,让娘娘携了众位娘娘前去侍疾!”
皇后冲我一努嘴,我连忙过去打了帘子,唤了声:“进来吧!”
小磬子弓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