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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扎这俩大青牛,就是给
你爹娘的?”小粽子面无表情地叙述着,想必是已经回忆到麻木了,而我却是听得毛骨悚然的,连忙差开话题问道。
小粽子这才有了点精神,两眼有点放光道:“你说天底下哪个做孩子的,有真心怨过父母的?他们在阳间做了孽,肯定是在阴间那儿受着难呢!要不前儿怎么就跑出来了呢?我回去就左思右想,倒腾了两三天,终于想到还是做两只大青牛烧给他们,他们举不动的时候,也有只大青牛在旁驮着,能驮一下是一下”
小粽子还在沉着声音喃喃地自语道,我却听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便强笑着劝她道:“你方才求我做什么?”
经这一问,小粽子来了精神,立马直起身子,两眼放着光道:“今晚上,烧法船的时候,务必求姑娘,能将我这俩大青牛,一并送上去。您知道宫里规矩的,一不准焚香,二不准烧纸,三不准上供!小的这点孝心,可全都记挂在您身上了,求你行行好吧!”说完这一席话,小粽子又咚咚咚地磕个不停。
我赶忙拉住他,接过他的两只祭品,叹了口气道:“试试看吧!”
我叫来小禄子和小福子,把小粽子架了回去,嘱咐他们好生照顾着。盯着祭品,想了想,便过去找汀兰。我俯在她耳边,悄悄地与她说了刚才小粽子的那番话。她听后胸有成竹地道:“这个不难的,也不用去求娘娘,到时候我去求个公公也就完了”。
晚上,乾隆在漱芳斋设宴,因为是正日子,前阵子染疾的太后也过来了。戏台子上依依呀呀地唱着《目连救母》的曲子,斗转腾挪地好不热闹。这是中元节的传统剧目,是皇后亲手点的。太后看得很喜悦,打打闹闹的,也正和老年人的脾性,还能挡挡煞气。
汀兰从外面回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退了出来,赶到钦安殿。正值“放焰口”的□,只听得四周鼓钹齐鸣,佛号喧天,僧、道、喇嘛,三教齐心,发挥出最大的法律,最多的慈悲心,引鬼重生,共同超度。就在此时,也要开始烧法船,太监们将一个大的像船型用白纸糊成的楼房,抬了上来,里面密密麻麻地放着祭品,有王府送来,也有我们私人偷着放上去的。我借着青烟,仔细分辨着,终于看到小粽子的那两只大青牛,在法船的最低下支愣着,便放了心,心中暗自赞叹:“这个汀兰,还真有些办法!”
我打算着回去,不经意间,看见那小粽子,正远远地冲着我不断作揖,不断磕头。我冲他笑笑,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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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漱芳斋,因为有太后的出席,虽然不比在乐寿堂的那次随意,倒却胜在喜气洋洋。一曲宫乐奏毕,正待武者退下之时,自己也趁着这个档口,回到自己的位置照旧当差。
且听太后缓缓开口道:“《目连救母》这出戏,看似热热闹闹的,而其中所暗含的道理却又颇费心思。皇帝确实有心了!”
乾隆毕恭毕敬地回道:“我大清向来是‘以孝治天下’,儿臣作为一国之君,当为天下万民之表率,这远不值什么的。况且,儿臣只在前朝忙碌,后宫宴席准备的诸多事项,一如都是皇后在打理着。”
太后不语。
皇后见状欠了欠身道:“臣妾不敢居功,这原是臣妾该做的。”
太后关切地问道:“前儿听下人们说,你的脚扎伤了,如今可大好了?”
皇后回道:“回您的话,已好了!”
太后并不接她的话,却厉声道:“你们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个人来报!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太后的迅速变脸,使我们始料未及的,连忙跪了下去。
皇后勉强笑着劝道:“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臣妾也已经责罚了那个丫头,都过去了,太后!”
“哀家如今老了”太后徐徐地道,“眼有些花了,耳朵也不灵光了,有些个事儿上,权当是见了当没见过,听了当没听见。可哀家的脑子却还没糊涂,心里也还算清楚,你们做的那些,好的不好的,哀家也还都能感觉得到。人这一辈子啊,就跟这台上的戏一样,当时演的热乎,完了细想想,不过就那么个意思!大家场面上过得去啊,也就完了。等到真到曲终人散的那天,对谁也好!”太后垂着眼皮说完了这番话后,抬起头先看了一眼惇妃,又瞥了一眼皇后。
“都起来吧”太后说话就是这样,都是点到为止,若不是什么大事,也懒得追究了。
席间的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