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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寒有些忍无可忍,一张猫脸耷拉下来。他不太情愿地挪过去抓住苏月白的手腕,将腕上那个银色镂空的镯子掷了出去。
一道银色光芒在空中停滞半秒,随即变幻出三个好兄弟,围着僵尸孟老爹愉快地飞了三圈,最后以看不清的速度,分别圈住了他的脖颈、手臂和双腿。
僵尸孟老爹倒地不起,嘴里哼哼唧唧地吐出白沫。
“然后呢?”苏月白抓住听寒正要撤退的手,再度求助般粘了上去。
“吸他的尸毒。”听寒皱眉,不耐烦地把她的手甩开,退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苏月白扭捏地走过去,半蹲到孟老爹跟前,有些歉意地嘟囔:“爹啊,别怪女儿大逆不道!”她嫌弃地皱着眉,慢慢捞起正在抵死挣扎的孟老爹,捧过他的头颅,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颈上。不一会儿,已经嘬出了一个红印。
“你这是吸尸毒,还是咬人?”听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爆出嘲笑。
苏月白抬起头,瞧一眼流着口水的孟老爹,又望一望依旧靠着墙壁事不关己的听寒,眼泪便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哽咽着:“不行,不行……他的舌头太恶心了。”
“谁让你用嘴吸了?”听寒无奈,索性跨过来扯住她的手,□□了孟老爹的胸口。
他之前为了闺女自杀,那把匕首就是插在心口处,如今鲜血已经凝固,正开出一朵黑色的血花。
苏月白任由听寒握着自己的手腕,将手指在伤口里肆无忌惮地搅拌。已经死了的大叔虽然无知无觉,却也狰狞地死死地瞪着苏月白。她心口闷热,在心中不断呐喊着“论语”。艰难地搅动了一会儿,指尖却触到丝丝缕缕的东西。
苏月白再不好舔着脸问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勾起手指,就势用力,将不明物体自孟老爹的胸口扯了出来。
孟老爹一阵抽搐,再次昏死过去。而那个不明物体,被苏月白厌恶地扔向墙角,月光一照,竟然是一株活灵活现的彼岸花。
花朵手掌大小,有根有叶,在地上坚持不懈地蠕动。
“收了她!”听寒下令,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苏月白吞下口水,扑过去,追着彼岸花满屋子乱跑。
在她跑了二十圈,完全汗流浃背时,听寒再次忍无可忍地伸出脚,将她绊倒,并结实地压在了花朵之上。花儿受到外力,马上枯萎,黑光在苏月白的胸前亮了一下,随即没了感觉。
苏月白直起身,先前还被压着的花朵已经凝成一颗黑色的珠子,兀自凄凉地闪着光。她拾起珠子,捧到听寒眼前,茫然道:“放哪儿?”
听寒这次连嘴都懒得张,只抬手拍上苏月白的手背。那颗珠子听话懂事地蹦了起来,应声落入她微微张开的嘴里。毫无防备的,珠子滚入食道,被消化了。
苏月白仰着脸,瞪着眼,以为自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刚要骂人,却感觉被人用小鞭子抽了一下,只觉屁股上一阵钝痛,明显听到皮开肉绽的响声。
她来不及含蓄,直接将手掏进衬裙,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屁股。刚才还柔嫩光滑的臀部,竟然横着一道伤疤,随便一摸,还粘了鲜血。她疼得龇牙咧嘴,捂着患处发问:“谁打我?”
“刻在腚上,总比脸上强!”听寒做出回答,歪头瞅着孟老爹的大脸。
苏月白疼得牙齿打颤,也来不及分析听寒的小动作,只能本能地抱怨:“哪有这样的,藏在暗处打我,还是如此隐私的部位,想要涂药膏都看不见。”
听寒闻言扭头,盯着她那张欲哭无泪的脸,递上一个拇指长的白瓷瓶。
“凡间的药不奏效,且擦点儿蜂蜜忍着吧!”
“啥?”苏月白脸色一沉,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她被人默默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了屁股,受伤不说还无药可治。如此悲怆,让她瞬间就生出了回家的念想。要知道,她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被巴巴麻麻打过一下。
她越想越委屈,不禁失了言语,只能懊恼揪心地盯着地面,将混沌的脑袋停止运转。
“孟家因背离冥界受到诅咒,但凡使用巫力,必定受地狱鞭刑。你已算幸运,只用过一次……”
“你为啥不早说?”苏月白抬脸,面上盛满水光,仿佛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泪水泛滥。
听寒微微一愣,却并未松口,只硬气道:“吾若早说,你便会视而不见?且不说堂下之人为你血肉至亲,单是凡夫俗子你都应勉励一救。”
“我又不是圣人!”苏月白撅嘴,站在自私自利的角度上,她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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