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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起身,虚浮着脚步往外走,边走还边捂着额头:“哎哟今天真是酒喝多了,怎么觉得头晕的这么厉害呢?不行我去躺一躺,许郎你好生歇着啊……”
许清嘉眼睁睁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连口热水都没给他留下。
翌日便是旬休,倒也不用早早起床。胡娇索性偷了下懒,等她起床下楼,才发现许清嘉已经起来了。她原本就是想要好生晾一下他,最好是饿他一顿半顿,说不定他就老实了。没想到下楼之下却傻了眼。
县丞大人已经坐好了早饭,在餐桌上等她。
胡娇:“……”
这种新好男人的节奏是要闹哪样啊?!
不是说君子远疱厨吗?
真是吃着县丞大人做的早晚,虽然味道正常,但是会消化不良的!
而且那一天许县丞都体贴的不得了。
胡娇洗衣,他连跟在后面拧水。
胡娇摘菜,他也跟着摘。
胡娇练字,他伸手准备握着胡娇的手一起练,被她一眼瞪着退了回去。
……
到了晚上,胡娇终于忍不住了,准备回房睡的时候,原本已经关上了门,又猛然打开,对上厅里许清嘉期待的眼神,她直接开口:“你昨天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吗?”
许清嘉回想一下,似乎……好像……他将面前的小媳妇儿给抹黑成了一只胭脂虎。不过这是特殊情况,应该……不算吧?
胡娇鼓励的眼神不放弃:“你再好好想想,别装傻!不然今天怎么一定要将功赎罪呢?”
第八章
第八章
一场宴饮,让夫妻两个都见识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胡娇没想到原来南华县一把手的不少决议都跟姨娘有关,她算是长见识了。
等到许清嘉的俸银拿回家,她扳着手指头将他的俸银再翻两倍,发现想要维持朱家的生活水平,似乎难度有点高。于是她骇然发觉:难道朱庭仙是贪官?
哪怕她与许清嘉的婚姻只是名存实无,但要是他跟着朱庭仙走歪路,那她也跑不了。
胡娇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发愁的不是如何来维持收入低于消费的生活,而是面临着“老公跟了个坏领导,万一走歪路她被连坐怎么办”这种难题。
许清嘉却是职场菜鸟遇到了官场老油子,还是顶头上司,这就需要好好思考了。
旬休完了重新开始上班,许清嘉起了个大早,吃过了早饭便去上班,还未到县衙门口,便听得人声鼎沸,到得近前不由傻眼了。
一大清早县衙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身着民族服装的百姓们在那里嚷嚷:“再加税就要饿死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清嘉来到南华县之后就掌着文书与仓库等事,也翻过县里旧档,没感觉赋税有多重啊。怎的这些人都堵在县衙门口?
还不等他说什么,那些百姓瞧见了他,见他的目标是进县衙,便知这也是县里的官吏,便要揪着他说理,幸亏被高正瞧见了,带着人将他抢了回去。
“高大哥,一大清早的这么大阵势,这是怎么了?”
高正神色很纠结,似乎很矛盾说还是不说,最后只含糊道:“大约是税赋……税赋……”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他经手的,他只是被倒霉的拎来维持治安的。
昨晚奋战半夜,天还没亮就被人从小妾床上拉起来的高正也觉得苦不堪言,想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就一门心思想要做官呢?
“我看过旧档,税赋算是低的了,怎么还不满意呢?”本来整个南诏地区收回大周版图之后,大周重新划分治理,这二十年间致力于百夷跟汉人能够相融,税赋之上比之整个汉区还有优待,怎的这些人还要堵在县衙门口呢?
这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见许清嘉的模样,高正就知道他全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本着“要死大家一块死”的念头,高正扯过他来,小声耳语:“许贤弟,许多税赋是文书里面没有写的。你就算是将旧档看破个窟窿,那也白看。”还是多到田间地头走走。
许清嘉失声:“这样不行的吧?会出乱子的!”不怪离开京城的时候阎磊坚曾经提点他要注意□□。
难道是南华县年年有这种情况?百夷百姓为了朱庭仙胡乱加收的税赋与官差发生冲突?
高正却一脸见怪不惊的模样,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贤弟不必害怕,年年都这样,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胳膊哪里能拧得过大腿呢?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