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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荷尔蒙还没那么壮呢。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广胜的荷尔蒙一下子就满了,有一种想溢出来的感觉。
“他砸我,我什么表现?”
“胜哥,不是我说你的,你像条麻袋一样躺地下了。”
差不多,广胜想,咱那叫自我保护……我都喝成那样了,敢反动的话必死无疑:“操,真的吗?我就那么‘逼裂’?”
健平的表情似哭似笑:“没那么严重,你还很镇静。躺在地下说,健平给我去厨房拿把刀,我要杀了常青。”
广胜的脸有点发烫,这他妈何苦呢?至于嘛。
“我哪敢给你拿刀去?我站着没动,凯子说,健平,胜哥喝大了你把他送回家。”健平咽了一口干唾沫。
“然后咱们就回来了?”广胜摸着发胀的眼皮疑惑道。
“你走到门口,用手指着凯子说,凯子,你是好兄弟就替我管教管教常青,”健平摇着头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你又来这么一下子,这倒好,常青上去就在你脸上捣起来,你被打趴下以后,他掏出一枝五连发顶在你的头上,说让你死。后来,凯子把他拖走了。凯子说,健平你跟胜哥说,都喝醉了别往心里去,直说对不起……好歹拉你回来,你让我打听常青的住处。”
为什么打起来的呢?广胜很迷惑。
孙明提着炒好的菜回来的时候,广胜已经空口喝了三瓶啤酒。
第三章 悠悠往事 第一节
94年在监狱服刑的时候,广胜跟关凯在一个中队。那时候广胜是中队打饭的,这个活儿很有油水,不但自己能吃饱还可以照顾自己的兄弟。关凯肚子大,能吃,广胜没少照顾他。广胜出狱的时候,关凯泪汪汪地说,胜哥,你对我的好处我永世不忘,哥哥等我出去我好好的报答你。广胜回来将近半年,关凯也出来了。那时候广胜正跟武胜街的撸子争千叶歌厅的一个叫婉莹的小歌星,闹得不可开交。广胜累了,刚想撤出来,关凯就听说了。没几天,撸子给广胜打电话:胜哥,我去济南玩儿了,三两年不一定回来,婉莹交给你我不管了。广胜突然没了对手,胯下那物儿好象也失去了斗志,玩了没几天就跟婉莹玩开了失踪。听说后来婉莹经常坐在关凯的破摩托车上,满大街兜风,像个疯子。广胜有几次借着酒劲跟关凯叨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履啊。关凯老是笑他打劳改打“愚”了,以后二人逐渐见面得少了……可能是为了这个女人吧,广胜想。
妈的,常青怎么这么放肆?广胜乱琢磨,在关凯面前他这么不给面子,就证明我陈广胜在关凯眼里也是个射过精的“蛋子”……喝着酒,健平还在念叨着怎么处理常青。广胜说,没意思,都喝醉了谁能不干点出格的事情?算了,以后我跟凯子说说,替我教育教育他就是了。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现在我算是个什么?两年以前谁敢这么对待我?广胜有点怀疑现在的自己是藏在某人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听广胜这么说,孙明直点头,就是就是,俺家广胜不跟他一般见识,俺家广胜不玩社会了,俺家广胜要去广告公司上班了。
“这样也好,胜哥现在想学好了。”健平眯着眼睛看了广胜一会儿,无端地笑了。
“健平,谁叫常青?我得去找他说叨说叨……”孙明幽幽地看着广胜,“你看他把广胜打的。”
“又来了,”广胜灌了一杯酒,用筷子点着孙明,“男人的事儿你少搀和。刚才怎么说的?”
孙明起身躺到了床上:“不管了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让你折腾得累,我要睡觉。”
广胜看着她玲珑的腰身,裤裆里马上有了反应,扫一眼健平,赶紧喝口酒压住。
有人敲门,广胜朝健平使了个眼色:“问问是谁?”
健平刚站起来,外面就喊上了:“胜哥,开门!我是老七!”
“胜哥,他妈的常青这是想死?!”老七一进门就开始咋呼,“我操他妈的,太他妈放肆了,怎么办他?胜哥你说!”
“谁告诉你的?”广胜乜了他一眼。
“操!我刚从凯子的歌房出来,常青在那里好一阵比划,昨晚我把广胜给砸啦!他妈的,我听不下去了,就来找你!”
广胜皱了皱眉头:“老七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都他妈喝大了,闹玩儿呢。”
老七摸起酒瓶灌了一气,砰地把酒瓶敦在地下:“闹他妈个逼闹?他怎么没受伤?胜哥,说句话,干还是不干?!”
“歇歇吧你,”广胜撇了撇嘴,“说出去让人家笑话,多大个事儿?”
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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