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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我懂,只是……跟你无法知道我为何不想杀人的理由一样,我也无法理解,为何像你或是其他的人,可以轻易的杀死别人,毕竟……不都是一条生命吗?”
“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尊重自己的生命,对吧?”卡密拉淡淡地说着,淡神情色显露出了一丝的淒凉,“如果你经历过,那可彻底理解生命有多卑微的痛苦,了解到,自己的生命在他人眼中是多么廉价之时,你一定会发现,其实生命根本就没什么好珍惜的……”
正当崆流考虑自己是否该继续追问之际,卡密拉却突然将语气一转,说道:“好了,废话别多说了,现在可是还在比赛之中呢。”
听到了这句话,崆流于是放弃了追问的打算,两人开始继续向前走。
“大概还有三四个时辰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怕就算比赛结束,也没有人能够不疲惫的。”
“这八成也是国王的优势之一,一整天的比赛,就算胜出的人,也必然会因过度的精神紧绷而无法发挥完全的实力,如此一来,想要挑战国王得到胜利,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崆流说着,不禁叹了口气。在理论上,这个世界所制定的规则的确很公平,但是相对而言,越早来到此的人却得到了越大的优势,不管是契约书类型的情报、对于环境的适应度,抑或是一些不违规的小手段利用,只怕都已经在老手之中流传以久了,而在这样的基础之下的比赛,像自己这样的新人,无疑的是只待宰的羔羊。
崆流这时也总算了解到了,当初曦所说过的话。这个世界就像是有种催眠的魔力,会让人不断的深陷其中,花费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神,来让自己变强,到了最后,原本想要离开的目的会被遗忘,剩下的,却只有对这世界的依恋。
事实上,崆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拒绝这种种诱惑多久,他不是圣人,要他面对这样吸引人的世界而丝毫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若非现在他还无法忘记自己的责任,否则只怕早就与其他人一样,被这世界深深吸引住而无法自拔了。
也正因为他有如此的感觉,所以心中想要离开的念头也更加强烈,正因为对自己的定力不甚有信心,这才使他可以摆脱诱惑。
又走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任何的其他参赛者,两人不禁感到有些微的纳闷。
“该不会……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吧?”突然之间,卡密拉说出了崆流也同样在思索的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就表示,我们必须有一人自愿退出,对吧?”
崆流缓缓地回答着,但他心中,却总感觉到有一点儿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却又有些说不上来。
“在这迷宫之中,没有任何的计时系统,而我们也无法知道剩下的参赛者究竟还有几人,在这种压力感之下,的确让人很容易疲惫。”崆流说着,不禁低下头来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又道:“但我总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
看着崆流那副犹豫不决的神情,卡密拉感到既是好气又是好笑,于是笑骂道:“到现在还在这儿婆婆妈妈的,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要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来决定一个输赢吗?”
原本只是个玩笑性的话语,但听到这句话的崆流,却猛然想到了,自己究竟为何会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原因。
只见他当下不动声色,稍稍的向前后不着痕迹的窥视了几眼,接着用极为细小的声音对卡密拉悄声道:“这可能是我的胡乱猜测,但我想……这附近,很可能有人在跟踪或监视着我们。”
听到这句话,卡密拉先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但见到崆流认真的神情,于是连忙收起了原本轻松的情绪。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我们走了这么久,没有碰上任何其他的参赛者,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只剩我们两个,就是其他参赛者躲着我们?”
面对卡密拉的话,崆流微微地点了点头。因为这场比赛最后只能有一人优胜,也就是说大家都是敌人,所以除了卡密拉与崆流外,其他人绝大多数都是独立作战。
然而,倘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独立作战的参赛者,在某种程度上与两人相比,就居于劣势。所以为了有更大的胜算,其他参赛者应该会试图制造出这样的假像来,好让两人失去戒心,甚至互相决斗,自己则是坐收渔翁之利,崆流会这样子的推论,的确是不无道理可言。
理解了崆流推论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