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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润湿了长长的睫毛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就这么煎熬着胡子冲的理智直到他化为绕指柔:“罢了,就和你走一趟。”
眼睫毛喜悦的抬起,那滴泪终于失了阻挡莹莹落下,胡子冲只觉落在了自己心里,一片冰凉。
☆﹑第四十一章
在郊外守候的秦风见胡子冲陪着王妃,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知道这是凌越的师兄,武功少有人敌,有他陪同当可保娘娘安全无虞。胡子冲见秦风递上一个包袱还有一张琴,甚为诧异:“路途遥远,你还带这个?”
“用得着。”天心要把琴袋背在身上,被胡子冲接过去自己背着,心里琢磨她千里救夫带张琴有什么用?
两人不走官道专抄近路,到了晚上,天心明明已经累得坐不住马背了,依然不肯歇息。子冲的马不如逐日神骏,也已支持不住,看看前面的天心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他一提气,轻飘飘飞起,落在天心身后,拿起她的缰绳。天心背后有了依靠,几乎立即就睡了过去,子冲不禁失笑。
就这样让马匹轮流负重,他不眠不休整夜奔驰,途中带着天心空中换马,那人都毫无所觉,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两人下马吃点干粮。天心舒展着僵硬的肩背,黑心黑肺的说:“子冲,你一夜没睡?”
子冲把水壶递给她:“无妨,我打坐片刻即可,你也躺一会儿吧,在马背上睡得终究不舒服。”
可天心夜里在他怀里睡得很好,此刻睡意全无,衔了根青草在嘴里看他打坐:永远云淡风轻的面容、奔驰了一夜却依然整洁的仪表,清亮无波的眸子此刻闭着,睫毛轻颤,挺直的鼻梁下是唇线分明的双唇,子冲或许不如凌越艳丽,不如元邈魅惑,但却极为耐看,如清风、如月色,毫无攻击性,天心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持剑杀人吗?
正在胡思乱想,子冲轻启双唇,也不睁眼:“天心,你这么看我,叫我如何静心?”
“啊?哦!”天心闹了个大红脸,躲得远远的大骂自己花痴,没看见子冲嘴角勾起的笑颜。
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赶到葫芦谷外围。葫芦谷像个倒葫芦,口大内小,离官道只有十几里,想必是元邈在官道遭伏击,被逼入葫芦谷,但此刻这十几里山道上却看不出打过仗的痕迹,想必已经被人清理过。怕有暗哨,他们将马匹放开,逐日甚有灵性,带着子冲的马自行在山林中躲避,子冲带着天心悄无声息的接近,途中果然有几处暗哨,逐渐有零星的帐篷,再往里走隐隐听到厮杀喊声,在一个较为开阔的谷口聚集着众多人马,虽扛着刀枪剑戟却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平民衣服,想必是伪装潜入关内的。敌人虽然众多,但在葫芦腰处却进攻受阻,此处突然收窄,易守难攻,难怪数日后鞑靼兵还没有得手。
亲眼看到这真刀真枪的场面,天心腿发软,心慌慌,拽着子冲的胳膊问:“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进不去了?”
子冲拍拍她:“你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说完如幽灵般消失在树林中。也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天心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才把他盼回来。
“硬闯是不行的,等天黑了,我们从上面走。”
“上面?”天心看看两边的峭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我看过了,我们可以直接绕到内谷的后面再下去,现在先养精蓄锐。”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天心也只得先坐下来等天黑,心惊胆战的听外面渐渐平息的嘶喊声。
夜深了,丛林中却有两个人整装待发。子冲目中精光四射,亮如星辰,注视着天心说:“我背你上去,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不要睁眼、不可喊叫!”
天心郑重的点点头,拔下头上元邈送她的千年古藤的簪子咬在嘴里,无声的回应子冲的要求。
赞许的点头,子冲把她负在背上腾空而起。天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坐高空弹射的反应——张嘴大叫,幸亏及时反应过来,收紧双臂,闭紧双眼,死咬着口中木簪,尽可能忽略那忽上忽下的眩晕感。
子冲感受着她紧搂自己的双臂的力量,脚下虽然危机四伏,以他的轻功都要全力施为,心里却甜丝丝的,真希望这峭壁永远也走不到头。
不知过了多久,天心感到脚又触到了地面,耳边子冲的声音微微有些喘息:“到了,下面应该就是北定王的营地。”
睁开眼睛,除了天上的月色,下面是漆黑一片,天心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对自己的夫君还是不够了解,”子冲注视着山谷内的一片死寂说:“下面看似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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