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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听起来不错，似乎和潜水一样好玩？

黄少天用超快的语速和超多的问题，把招新人员问得难以招架，只好满头大汗带他去找喻文州。

“喻老师，这位同学对登山社有一些疑问，麻烦您给他详细解答一下。”招新人员一把黄少天带进办公室，就急急忙忙跑了，生怕黄少天会追上来似的。

喻文州微笑着，用两个小时，轻声细语地给他解答了所有的疑问。

等到参加了几次社团活动，大家发现黄少天并不是本校学生的时候，他已经在登山社里混得很熟了。喻文州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把他分到自己一队，出去活动总是带着他。

黄少天在这次上洽巴温布雪山之前只有几座低海拔山峰的经验，仗着自己常年潜水，身体素质好，又有协作队的指导陪同，便上了这个适合零经验新手的雪山，没想到从三千米开始高原反应加重，让喻文州十分着急。

喻文州收拾好东西，睡在了黄少天边上。

黄少天在睡袋里冷得牙齿打颤，头脸却滚烫，感觉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他硬撑着，轻轻叫了一声：“队长，我好像发烧了。”

喻文州就像是没有睡着一样，立刻惊醒答应着披了衣服过来，探了探他的体温。

喻文州温柔又严肃地说：“起来吃饭，然后再吃药。”

他热了热剩的晚饭，逼着黄少天吃了两口，又喂了他一大杯热水把药吞了。

想爬回自己的睡袋去的时候，黄少天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可怜兮兮地露出了软弱面：“队长队长，陪我躺一会啦，发烧好难受。”表情好似被赶下床的大型犬凑在主人跟前。

生病的时候，人果然特别脆弱，何况又是在这个环境。

喻文州哄了他两句不管用，只好也爬进了黄少天的睡袋。

睡袋有点挤，毕竟不是给两个人设计的，但黄少天好像十分满意，趴在喻文州背上蹭了两下，环住他的腰说：“果然暖和了，队长真有用。”

喻文州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手背，命令他：“快点睡，睡足了才能退烧。”

随着药效起作用，黄少天出汗越来越多，速干内衣都湿透了，人也一会换一个姿势，翻腾个不停。

昏昏沉沉的时候，黄少天觉得有人扶起了自己擦汗，头部靠在了一个很舒适的地方。他勉力张开眼，发现自己的侧脸正贴着喻文州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点儿晃眼。

他真想稍微撑起身，用虎牙在那上边咬一口。

是的，黄少天偷偷喜欢着他的队长。

是从黄少天总一迭连声地叫着“队长队长”而喻文州从不嫌他烦的时候？还是黄少天崴了脚，喻文州替他分担负重物资的时候？亦或是两人在峰顶裹在同一件雨衣里苦苦等待远山阳光的时候？——总之，在一次黄少天自来熟地闯进喻文州办公室，喻文州笑着对他说：“少天，上次怎么没去活动？——喏，给你带了土特产”的时候，黄少天终于知道，自己心底这种暗暗萌生的感触，应该就是喜欢了。

他不能也不敢表露，他不知道喻文州是不是和他是一样的人。他温文尔雅，对大家都和颜悦色，却从不谈及自己的私事。

有些话一旦说破，彼此都很难退回原来的位置。与其如此，不如把这段甜蜜又懵懂的时期，拉得长一些。

而现在，黄少天靠在他肩膀上，微弱的光线从喻文州的后方照过来，映在黄少天脸上。

因为背光，他看不见喻文州的表情，可他就是知道，队长一定又温柔，又焦急地注视着自己。

风在帐篷外一阵阵地呼啸，而这个用防雨布圈出的小天地却是那么寂静。黄少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浸浴在冰水里，只有和喻文州相贴的地方才是温暖的。

他心里一动，放低声音说：“队长。”

喻文州明知道他没什么事，还是耐心地问他：“怎么啦？”

黄少天眼神闪烁，又轻轻喊他：“队长。”

和平年代，在这随时有可能因为寒冷，坠石和急病死去的地方，两个人相依，这，就是患难与共了吧？

队长，你有没有，有没有多重视我一点呢？

他的右手试探着撩起喻文州的衣服下摆，从那里伸进去，松松圈住喻文州的腰。

指尖触到的肌肤十分温热，他留恋地停留了一会，沿着腰线慢慢往下。

喻文州没有动。

手掌停留在喻文州胯下微微隆起的部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