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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从骨子里拒绝联谊、相亲这些形式的两性社交。不是鄙夷,是对那些参与者有着社恐般的抵触。怎么说才能通俗易懂些呢,唐女士打得一手好麻将,耳濡目染的缘故,顾湘自幼就很会打牌,也没人教,总之唐女士的那些牌友搬风、上个厕所都是喊香香代牌的。
小小姑娘,自幼就看得出野心勃勃,牌牌要做大。要么不胡,胡就胡个大的,清一色、对对胡连带着她暗杠的四张炸.弹,“杀”自己亲妈都不在话下。
要说这麻将的乐趣就在于洗牌抓牌,一圈圈做牌,最后计较得失的过程,像极了人生。捉她去联谊、相亲,就像在麻将桌上,抓到了一手全不靠张的牌,再伸手下堂子里去摸,把把不上张。这种臭牌搁在手里拎来拎去的感觉太窝囊了,恨不得早早给钱然后囫囵个地全推进洗牌桌里去。
就是这个比喻成功说服了唐女士,因为她太懂臭牌一蹶不振个半天的痛苦了。打那以后,妈妈很长时间不再追着顾湘了,姐妹们要给香香介绍男朋友,唐女士也跳出挡拆,“她啊,牛皮筒子一个,又臭又硬,谁和她处,也是气死再活、活了再死。
实际不然,她的女儿她最明白。要么不认真,认真了就认死理。唐文静嘴上不说,到底姑娘还是更像顾文远多些,不是袭他那情场上的浪荡样,而是冒进,单论感情这项,姑娘还是随她爹些。喜欢是一个道理,表白更是一个道理。
你光喜欢,不去表白表白,从一开始你就落后一步了。
以及,父女俩都爱“自己爱的”,不爱“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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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成的车子是辆中规中矩的雷克萨斯SUV,他推门下来的时候,顾湘站在门口等他。
外面还是好冷,顾湘的羽绒外套脱在屋里了,她身上穿着粉色圆领的卫衣,里衬了件白色打底,露出的衣服右下摆绣着只粉红豹。
东家冻得直跺脚,两只手袖在袖子里。
与赵孟成一齐下车的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穿了件杏色的长棉袄,袖臂上还戴着孝布。顾湘知道有些地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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