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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陡然转过身来,看着慕云,淡淡的说道:“若是葳蕤还在的话,应该也有你这般大了。”
慕云的眼睛没来由的一涩,便有了湿润之意,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与最亲最爱的人天人永隔,再见除非是梦里。
景王慈爱的抚了抚慕云的头发:“再带你去看看我新建的花圃。”
慕云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浏览完景王府,听着景王自言自语似地介绍、述说,慕云真的很想开口接过那么一言半语,也好安慰安慰他的孤寂。
可是景王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话能否得到有声的回应,时不时的回头看慕云一眼,会心一笑,这孩子真的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在景王府用过午饭,慕云惦记着家中的事,便起身告辞,景王也没有挽留,只嘱咐她别光顾着刺绣累坏了身子,又说,等荷花开了,接她来府里游湖赏荷,慕云欣然应允。
从景王府出来的时候,慕云手里不仅多了一幅字,还有一些京城里买不到的果品,应该都是外地送来的贡品,慕云哭笑不得,景王真将她当成了孩子,送了一大推好吃的,感慨之余,又不免感动,心道:等一切事情了解,那时候景王若不嫌弃她,她一定会常来看看他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争锋相对(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争锋相对(上)
与景王府这边的其乐融融相比,秦府则是硝烟弥漫,暗战不断。()点
秦陈氏没有想到事情处理起来会是这样的棘手,昨夜里她关了慕瑶,杖责了以珍和莲心,很快就问出来罪魁祸首是谁。秦陈氏气的七窍生烟,慕瑶居然在她眼皮底下与人做出了这样不耻之事,她自己颜面丢尽不说,还累及秦家的颜面也要扫地,当时她真恨不得当场杖毙了她,一并了解了那个不知耻的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贱种。卫氏平素看似温婉,实则阴沉,可是从事发到现在,只会哀哀凄凄的哭哭啼啼,对她不是磕头就是下跪,生怕她撂手不管了。是的,这种破事谁愿意管呢?可是,气归气,不情愿归不情愿,她是秦家主母,为了秦家的名声,这事还需她出面解决。
本来吧秦陈氏听慕瑶自己说,她与那袁斌是两情相悦,袁斌对她有过承诺的,便想着,事已至此,那就成全他们,尽快把这事办了,于是今早下了张帖子,请还在永安侯家的袁夫人过府议事。
袁夫人姗姗来迟不说,谈及此事,竟然一脸茫然,直呼不可能,说自己的儿子虽然有些顽劣,但还不至于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
秦陈氏冷笑出声:“袁夫人,话先不要说的太满,何不先问问令郎?”
袁夫人虽然口头上否认,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所以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底气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相信了秦夫人的话,这个不争气的,她刻意将他带到京城来,又费尽心思将他弄进了国子监,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在济南鬼混下去,入国子监也不是想他能有多少出息,纯粹是为了让他能收收心,然后能多认识一些有出息的朋友,将来对袁家的生意也有好处,结果,国子监还没入呢,倒先闯了这个大个祸来。
袁夫人强作镇定,吩咐下人道:“去,把三少爷请过来。”
下人应声而去,花厅里,悄无声息,气氛非常尴尬。秦夫人和袁夫人面上看着都很平静,但两人的心里却并不平静,看袁夫人刚才的架势,分明是个护犊子的,秦夫人不免要多费一番心思,而袁夫人看秦夫人一副看你怎么给我交待的表情,也颇感头疼,不用想也知道秦家的底牌是什么,无非就是要她认错赔罪,然后下一笔丰厚的聘礼,把那个贱丫头娶回去……她们袁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再丰厚的聘礼也出的起,问题是这秦家三小姐值不值得,被人家男子yin就能跟人家那个,这样随便的女子怎么能要?说难听点,谁知道肚子的种是谁的?想到这,袁夫人定了定神,这样的媳妇绝不能要。
从秦府到永安侯府,步行来回少说也须小半个时辰,可是袁家下人去了没多久,就有人禀:“二少爷和人打起来了。”
秦陈氏惊的霍然起身,正待要问慕怀跟谁打架了?却见一群人拉拉扯扯的进门来:“少爷,别打了……”
“别打我家少爷……”
劝架的是两府的下人,秦陈氏定睛一看,慕怀的头发散了,衣襟也破了,眼角还有一块淤青,再看慕怀手里扯着的人,更惨,头发散乱不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淌着血,沾在月白的绸衣裳,怵目惊心。
慕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死死揪着袁斌不放,气冲冲囔道:“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