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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她期望的自然是申王李存渥。她不能总让自己头上悬着一支箭矢,也不能让梓娇一直折腾下去,不能乱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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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羽殿里熏着诱人的牡丹香,不同于丽春台,这里的分外浓郁。殿内陈设丝毫不比瑶光殿逊色,甚至几样刚刚贡上来的都在其列,没来过的人一旦进来,一双眼珠子就没了落脚的地方,四处打量着,想看遍这些奇珍异宝。
蕊瑶穿着蜜色宫装,脚上一双青蓝色的凤头绣鞋,手中端着一盏雨前龙井,慢慢地品着。她品茶时远远看去像是在熏茶,带了些俏皮,眉眼间很是灵动。她声音里有几分娇气,即使说着平淡无奇的话也是如此,“三哥究竟有什么事,非要加我不可?有事,让嫂嫂带个信给我就成了。”
小时候蕊瑶也是个胡闹的,也能跟韩靖烈闹到一块儿,可如今进了宫,再闹起来便是引祸上身。蕊瑶自是半点不敢透露亲近之意,“你倒是说啊,一会儿皇上要来,总不能留你。”
“都出去,都出去。”韩靖烈起身,把几个宫婢哄了出去,还把大门关上了。
“你干什么?别坏了我的名声。”蕊瑶生气了,但韩靖烈坚持如此,也许真有大事,她指了指对面一扇小窗,“把那扇打开,让她们看见里面的动静。”
韩靖烈打开窗,又把那边的宫人哄到了阶下,“韩大人要过寿了,我要和昭媛娘娘商议寿诞之事,你们切不可偷听。”他坐回位子上,目光闪烁地看向蕊瑶,“有件事你听了切不可大嚷大叫,也不能告诉蕊仪。”
“你可别挑拨离间,二姐待我很好,我早就不生她的气了。”蕊瑶笑了笑,让他别多费唇舌。
“我没有。”韩靖烈急辩道,压低了声音,当中有些激动,“蕊仪她不是父亲、母亲亲生的,不是我的亲妹妹,不是你的亲姐姐。”
“啊?难不成是父亲的如夫人生的?”蕊瑶奇道,没听说过啊,韩元位及宰辅,养个外室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实说,她一直觉得蕊仪同她和蕊宁有些不像,身上有一股子她们没有的气韵,可又说不出来,“说说,那位如夫人姓甚名谁,可是为倾城佳人?”
“什么?”韩靖烈愣住了,压根没想到蕊瑶反应如斯。
“你倒是说啊,瞒了这么多年,想必不是府里人生养的。父亲不说也就罢了,母亲也不说,想必这位如夫人也是有些品貌的。你说说,二姐是怎么到府里来的?”蕊瑶一皱眉,嘲讽道,“你该不会是瞎说的吧?”
“她根本就不幸韩,跟咱们一大家子半点关系没有,她是父亲和母亲抱回来的。”韩靖烈怕她不信,连忙解释,“原本是有一个蕊仪,可是被大姐带回魏州的时候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抱了一个回来。”
“抱了一个回来?那父亲会把韩家的家业都交给她?你想着掌家之位,想疯了吧。”蕊瑶冷冷一笑,把茶盏撂在桌上,“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我还想歇会儿。”
“我听的也不太真切,她好像是父亲一个同乡的,父母双亡,又不巧害了场大病,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这么抱了过来。”韩靖烈摆了摆手,睁大了眼睛,指天发誓,“旁的我听得不真切,可这件事是真的有的。就是扬州来的郑夫人,也说蕊仪不像从前的蕊仪了,性子都变了。”
正文 第一四八章 敛财
“还有这样的事?”蕊瑶呆呆地向后靠了靠,一位同乡,如果只是同乡,怎么会将蕊仪视如己出,还藏了这么多年。直到送入宫中,韩家还是要对蕊仪更厚待一些,“若真如你所说,父亲与这位同乡一定交情匪浅,甚至受过人家大恩。不过想必这也是书香门第,不算辱没了咱们家。”她叹了一声又道,“夹着人情世故多疼她一些也未尝不可,可是父亲把掌家的位子给她也的确过了。”
突然听闻如此变故,蕊瑶本以为自己会受不住,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那种不舒服也没有出现。蕊宁嫁得早,她和蕊仪相处得时日还长些。虽然她们性子不同,又为了李存勖有过口角,可她也是识得好歹的,蕊仪对她的忍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性子和是人家的妹妹,才能骄横一些罢了。若是现在的贵妃是蕊宁,她也不信能容她至此。
“是啊,怎么说咱们才是父亲的亲骨肉,哪儿容得她一个外人骑在咱们头上。我也就罢了,好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还有别的出路。看看你的嫁妆,再看看她的。”韩靖烈声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