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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晋王府风光一时的胡侧妃就这样没了,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瑶娘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时不时总会想上辈子自己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被自尽了?晋王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她被提起时,他也是这般波澜不惊?
可,没有人能告诉她。
“在想什么?”
“没呢。”
“刘良医说了,怀孕的妇人要少思少虑。”晋王如今快把刘良医写的那三大张宣纸,当做治世宝典来用了。
“我真没有想什么呢。”
福成从外面走进来,门帘子掀起,带起一阵寒风。
瑶娘不禁瑟缩了一下,晋王当即望了过去。见殿下不悦的神色,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殿下,暗一回来了。”
晋王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扭头又和瑶娘说了两句话,才带着福成离开。
瑶娘知道有三个暗字开头的,是暗中保护晋王的人。暗十、暗十一、暗十二,有次暗十一悄无声息的出现,差点没把她吓着。
暗十一在瑶娘眼里几乎成了鬼神莫测般的人儿,这暗一难道比暗十一更厉害?
不过想了会,瑶娘便没有再想了。她最近特别容易犯困,经常坐着坐着就能睡着。见瑶娘有了困意,玉蝉就侍候她进屋歇着了。
瑶娘睡下后,玉蝉也没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的墩子上,拿出一个针线簸箩继续绣那个荷包。
她并不擅长针黹,这还是她第一次绣东西,红绸教她了很长时间,她都还是绣得歪歪扭扭的。
看着那块儿布上绣成一块儿漆黑,根本看不出是只猫的荷包,玉蝉不禁丧气地揉了揉,就想扔掉。
可还不等她动作,就见黑影一闪,手中的东西就没了。
第86章
玉蝉心中生恼; 看向房顶; 有一处梁上垂下了块儿黑色布料,像一条猫尾巴似的,挂在那儿。
她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人; 蠢得让人发笑; 就这样还能当暗卫!
当年玉蝉也是死士营里出来的; 只是她是女子,当不了暗卫,只能像其他人一样被派往各处当钉子。过着有今朝没明日; 说哪天死就死了; 说不定生不如死,只能自我了结的日子。
像这样私下训练死士的地方,每个藩王手里都有,晋王也不能免俗,玉蝉就在其中一处。
自然是害怕的,可与她一同的这些人都是早就该死了的人; 不过是命被晋王捡了回来; 于是报效晋王就成了人生唯一的目标。
玉蝉比较幸运,该到她出来的时候,上面下了指令,说要挑个丫鬟侍候人。她年纪正好,在一众女孩中长相还算是端正,于是便挑中了她。
来到王府后,玉蝉才知道侍候的是一个奶娘; 一个让殿下流连忘返不是主子但比主子还重要的女人。
不过是顷刻之间,玉蝉的脑海里便闪过诸多念头。
曾何几时她是极为羡慕那些能成为暗卫的人,因为能当上暗卫的人在他们这群人中几乎是顶尖的存在。他们这些‘小家伙’被训练之时,拿来做目标的最多就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来到王府,才发现这般英雄的人物,竟是如此蠢笨。
玉蝉又在心里嘲讽了一遍,才气嘟嘟地去将针线簸箩收起来,打算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房梁上,暗十一偷偷往下瞅,只看到一个黑脑袋。
他心里发愁,他都露了这么些踪迹,怎么她就是发现不了?!
又去看手里荷包。其实称不上是个荷包,就是一块布缝成了个小布包。他用手指轻轻地蹭了下上面那一大块儿黑色,这绣得是他吧,他就是黑色的,怎么就是没脸?
朝晖堂内书房里,一个男人伫立在那处。
他一身黑衫,身姿挺拔,看面相极为普通,扔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除了眼中偶尔闪现的精光,与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才能道出些许不同寻常。
一见晋王走进来,暗一单膝跪地:“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这一仗有多么难打,大抵只有身在京中的暗一清楚。晋王府的势力俱都集结在晋州,京城虽有势力布设及晋王外家宁国公府相帮,到底不若太子一系在京中经营多年。
而那皇太孙又是极为狡诈但却行事谨慎的人物,即使明明直冲目标而去,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期间死伤惨重,自是不提。
不过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得到了。
晋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