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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伴,不再需要如翠帮她暖床了,睡眠质量依旧很好。可现在,这习惯让她觉得不好不好,很不好!
既管阿难心头懊恼,但还是只能心里自个生闷气,没法将那股邪火发到床榻上的男人身上——因为他还是个伤患,这让她十分气闷。
阿难抽出被楚霸宁大掌握住的手,为他盖好被子后,小心翼翼地跨过他下了榻,将放在旁边紫檀木箱子上的衣服一一穿上,很快便穿成了一只熊猫一样。
阿难看了看长榻上仍在睡的楚霸宁,抿抿唇,只得亲自出去找丫环来吩咐事情。她可不敢将丫环招进来,若看到房内的情形,还不知道她们怎么看她了,或许会认定她是个名符其实的妒,竟然将受伤的老公赶到榻上去睡
等阿难出了内室,外头响起了她压低的声音时,楚霸宁方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并无初醒时的朦胧惺忪,一片清幽深邃。
楚霸宁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绝对不承认他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气的阿难,所以才装睡的。
堂堂肃王千岁,京城里皇帝之下的第一人,他何曾怕过谁,给过谁面子了?可昨儿素来温驯得像猫儿一样的小妻子突然发威,还是让他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避其锋芒的举措。直到今天早上,阿难一动他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索性装睡。
果然,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从阿难变得粗重的呼吸可想而知她又生气了。幸好,她虽然生气,但还是关心他的,还察看了他的伤口,这让楚霸宁觉得自己昨晚那一翻折腾还是值得的。
这厢楚霸宁正庆幸着,外头,阿难因不想让丫环瞧见室内的情景,只能让丫环将洗漱的用具放到外室,吹着冷风洗脸了后,阿难询问如蓝,“王爷的药可是煎好了?”
“已经好了,要拿过来么?”如蓝问道。如蓝是个心细如发的丫环,阿难既然不畏冷的到外室来洗漱便知道屋子里头有她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如蓝习惯为主子们遮掩了,也懂得怎么应付。
“嗯,先端过来吧。”
阿难吩咐完,从丫环手里端过一个盛着干净的温水的铜盆进了内室。
阿难进来时,楚霸宁很恰巧地“醒了”。
阿难伺候他洗漱,又拿了厚毛衣为他披上后,让丫环端药进来。
那碗黑漆漆的药散发出一种怪味,阿难想起曾经到桐城那段时间喝的中药,那味道还真是此时,阿难看着楚霸宁默不作声地喝药,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果然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彼时楚霸宁冷着脸灌她药,现在轮到她旁观他喝药了。
楚霸宁端来清水漱了漱口后,睨了眼阿难,阿难赶紧收敛去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冷意疏离之意未消。
喝了药后,丫环将早膳端上来,楚霸宁就坐在长榻上吃早膳。阿难不想他伤口再裂开,便将一个床上小几搬过来放到长榻上当桌子,让他直接吃早膳。
阿难为他摆好了碗,添好了一碗粥后,便自己坐到室内的八仙桌上自个吃早餐,其间一句话也没说。楚霸宁执筷的手顿了顿,看着阿难的背影,心里只能暗叹一口气。
阿难真的同他倔上了。
早膳过后,顾大夫拎着药箱过来了。
顾大夫又为楚霸宁换了药和绷带,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欣喜地说:“王爷的伤口恢复情况不错,也没再感染发热了,只等伤口慢慢恢复就行了。王爷,请您千万别再让伤口崩裂了,若不然让伤口再度感染,可就麻烦了。”
阿难听得心惊肉跳,她这个从医疗发达的现代穿来的人可是十分清楚这些枪伤箭伤感染细菌什么的是多么致命的一件事情,当下十分认真地将顾大夫交待的注意事项一一记住,甚至觉得不够,还顺手拿来了纸墨记下。
楚霸宁舒服地倚靠着长榻上的一个造形奇怪的靠枕上——阿难自己逢制的懒骨头抱枕,黑眸中闪动着笑意,温和地看着正在用笔和小本子记录着顾大夫说话的小妻子。
顾大夫见阿难贵为王妃,却为这事情听得认真,心里不知怎地,也不由得激起一股热情,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骨碌地倾倒了出来,阿难奋笔疾书,记得额角都泌出一层细汗,心里不禁有些咕哝,怎么要注意的事项那么多?可她不是学医的,以前也从没关注过这事情,觉得顾大夫是医生,他才有发言权,便老老实实地将顾大夫说的记下来了。
楚霸宁看得忍俊不禁,心知阿难那认真的模样极容易激发别人的教学热情,顾大夫说得口干舌燥,阿难也记得满头大汗,最终还是楚霸宁不忍阿难太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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