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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围坐在火堆边,但美军士兵们还是忍耐不住这里的极地冰寒,有的痛苦得在地上翻来滚去,有的拼命地跺脚搓手,有的则哭泣起来。美军第7步兵师师长戴维斯·巴尔准将抱怨万分地和斯帕特中将报告,仅仅25号这一天,就有四十多名士兵被冻掉了脚趾或耳朵。如果他们知道在公路两侧的荒野里,上万东北军居然能够一声不响地潜伏两天两夜,美军将领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美国科学家此后特地经过调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尽管双方的防寒措施和防寒衣物都相差无几,但东北军士兵本身基本都出生在同样严寒的中国东北或西藏雪原地区,因此比美军士兵具有更加顽强的抵御严寒的能力,而且这其中还有“精神的力量”在起作用。
子夜12点,在距离公路一公里的地方,第四集团军副司令陈少将艰难得几乎是踉踉跄跄地从一处雪坑里爬起来,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脸上结了一层的冰屑,胡茬子和鼻涕全部冻在了一起,四肢几乎不听使唤,浑身都麻木僵硬了。陈少将吃力地拔出手枪,挥了挥手,凌厉的寒风中,军旗手将已经被冻成一坨冰疙瘩的战斧军旗在风雪中竖了起来。远处的公路上,大量的美军军车还在懵然不知中继续开动着,守护公路的美军士兵也毫无察觉地在继续烤着火。“弟兄们…”陈少将嘶声力竭地喊道,他卯足力气发出的微弱喊声旋即便被风雪给吞没了,“弟兄们,冲啊…”伴随着他的命令,一串串刺眼的信号弹冲天而起,划破夜幕和寒风,在风扬雪号的天空中炸开了一朵朵刺眼的漪澜。
天空中霎那间彩光乱闪,犹如一道道北极光。美军士兵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情景,接着,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变得额瞠目结舌起来。美军士兵们瞪大蓝色的眼睛,几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一片平静的雪地突然间犹如煮开了的湖水般沸腾起来、涌动起来、翻滚起来,无数的雪球密密麻麻地像雨后春笋般破地而起,喷薄飞扬的雪花间,无数的白色影子恍恍惚惚地从雪坑中蹒跚着爬了起来,缓慢而坚定地爬了起来,整个场景犹如无声电影般。人,无数的军人,无数的东北军士兵在看到信号弹后于同一时刻从原本毫无生命迹象的雪地里一起爬了起来,他们的钢盔、风衣、身体都已经冻结在了冰雪中,棉衣和棉裤冻得像石头般坚硬,这使得他们的动作僵硬而笨拙。但每一个士兵仍然严格地列成战斗队形,没有气贯长虹的喊杀声,只有沙沙沙的走路声,冻得像铁片般硬邦邦的战斧军旗下,整个队伍在鸦雀无声中开始从容不迫地靠近向公路以及公路上的美军。闪耀的信号弹的光亮下,一张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黄色面孔上,一双双黑色的眼睛在喷射着烈火般的光芒。
所以的美军士兵都张大了嘴巴,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不敢相信这条他们每天巡视了无数遍的公路两边居然埋伏了这么多的东北军。“上帝啊…”有的士兵几乎要祈祷,直到反应过来的军官开始冷汗如雨地大吼起来:“开火!快开火!东北军朝我们进攻了!开火!快联系斯帕特中将和巴顿中将!”
“杀啊…”从冻僵中开始复苏过来的东北军士兵开始吼起了让美军心惊胆战的汉语喊杀声,官兵们踏着投入大腿的积雪开始发动坚定不移的冲锋,AK突击步枪开始绽放出四散迸溅的火光,飞到美军头上的手榴弹稀稀拉拉,因为官兵们冻得几乎已经无法弯曲的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拉动拉环,后面的迫击炮手和步兵炮手开始朝着美军吃力地开火,他们的手几乎和炮弹炮身粘在了一起,但飞出去的炮弹几乎有一半没有爆炸,严寒已经将炮管给冻得收缩,炮弹的引信也在低温下不发火。但冲锋已经开始了,在手榴弹的爆炸中,川流不息行进在公路上的美军车队立刻乱作一团,后面的和前面的撞在了一起。车上的美军叽里哇啦地怪叫着,连忙跳下车参加战斗。美军的机枪和汤姆森冲锋枪开始扫射起来,呼啸的弹雨间,动作缓慢的东北军士兵根本无法躲闪,中弹的官兵像一块块石碑般直挺挺地倒地,发出此起彼伏的“噗通!噗通!”的重重倒地声,有的中弹的士兵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前进,因为他们的棉衣已经冻得达到了防弹的硬度。后续的东北军士兵在爆炸的火光中一排排地继续前赴后继,从侧面看,东北军官兵们犹如一排排码的整整齐齐的僵木在纷飞的弹火间向美军缓缓移动。
第45旅的廓尔喀族士兵从小生活在雪原冰山中,冰封的斗志很快解冻并爆发出来,他们凶悍地大吼着美军听不懂的廓尔喀旗语言,寒光闪闪的廓尔喀弯刀在美军的鬼哭狼嚎中虎虎生风地挥舞着,飞溅的腥血很快在地面上冻成一滩滩血冰,美军的头颅在地上乱滚,顿时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