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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他就和南宫敬叔一起拜别老聃,出门而去了。
回到馆舍,南宫敬叔问孔子说孔子想了想说第二天一早,孔子他们就离开洛阳,驱车回鲁了。
从这以后,东周王朝更加衰微了。早在一百年前,敬王的祖先周襄王就被晋文公调来调去,如今,经过朝内战乱之后,为周敬王出兵立功的晋顷公就更不把敬王放在眼里了。周朝衰微得简直象个小小的诸侯之国了。
公元前四九九年,老聃先生七十三岁,一天,他忽然想起,“王子朝要以他的理论作为学说精髓,现已彻底破产了,对于我的尚且还是未来的学说,现已检验明白了。王朝守藏室的恢复工作,现已基本做完了。在这名存实亡的姬家小朝,再蹲也没有必要了。我该走了,该回家去做自己的事业了。”
在这一年的二月十五日——他出生的七十三岁的纪念之日里,他开始向敬王写出辞呈,“蓬累而行”,正式“告老还家”了。
研天究道隐伯阳
公元前四九九年农历二月十五日至二十二日,老聃先生从周都洛阳回到家乡曲仁里村(老聃辞官归里之后,家乡人多称他为伯阳先生。写到这里,请允笔者也来暂改一下称呼,或称伯阳先生,或称李伯阳)。
回乡三天之后,李伯阳先生开始着想立说之事。从开始着想立说之事起,他就开始着想隐居之事了。
他想曲仁里村西隐阳山深处的隐宅(外宅),是儿子李宗在段干做官期间派人修建(目下他还在段干地方尚未归回),目的是为了在天下出现更大的战乱时进行避难和退隐。那里,几所于山洞通连着的茅草屋,常用铁锁锁着门,从来无人居住。当时地旷人稀,深山背后的地方轻易没人到过,加上这里没住过人,再加上小茅草屋很不显眼,所以人们从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处所。儿子李宗在沛地亲戚们那里成家立业之后,就搬回了老家曲仁里。他们一家三口,加上管家、佣人,共是七口,从沛地归里之后,是住在曲仁里村的老宅上。如今他们全家都搬走了,老宅的房舍也成了无人居住的空房了。李伯阳先生回乡之后就是住在这老宅之内。原来冷冷清清的老宅,从李伯阳回乡之日起就开始热闹起来,亲戚朋友来来往往,比里,闾里,乡里,里里,州里,党里,不管是庶民百姓,也不管是三老、州官,许多人都来瞧看,比起以往,这里真是另有一番景象。伯阳先生这个“隐君子”,为了隐居,先来个比不隐居还不隐居——当然隐阳山里的隐宅他是不向任何人说出的——他要在初步构想学说轮廓的情况下,和亲戚朋友好好亲热亲热,以尽人情。等人情尽了之后,再考虑隐居之事。
近来伯阳先生家里真叫热乎,闹乎,他的家人,仆人真叫忙乎,他本人真叫忙乎、亲乎、应接不暇乎。急流勇退,去官做民,还有这么多的亲戚朋友前来瞧看,这一点使伯阳先生感到了人情的美好,感到了人间不是没有真情。除了姬如公不知现在隐居哪里,不知是否还在人世,到几处找他没有找到,除了燕普是李伯阳流着泪亲自驱车到宛丘去瞧看之外,其余的该来的亲戚朋友和弟子几乎全来了。连小时闹过意见的同学杜杰也来了。此时的杜杰已经成了一个不仅有学识而且有德行的老员外了。
一次,他的弟子文子来瞧看他,在他们师徒二人谈到王子朝的理论时,伯阳先生有这样一段言语我知道了,我从几十年的为官生涯知道了,从数十年的天下大乱特别是将近二十年的周朝内乱知道了,用王子朝的理论基点作为一种学说的脊梁和精髓,是从天地之间的大根本上完全错了的。早年我曾被他的理论迷惑过,如今算是看透了。我说,一种有益的学说,其脊梁应该是慈爱,谦让,和善,济世,活人;他说,不,你那是空家伙,不能实行,应该是打斗争夺才对。我说,我的所谓的空家伙是实实在在的家伙,是一点也不空的家伙。它能实行!它怎么不能实行?生而不有,为而不恃(让、予),从小的时空范围看,似是不能实行。然而,作为一种学说,其影响的时间是很长久很长久的。布善布让之说既已立起,就有作用。即如眼下起不了作用,让它影响千年之后呢?让它影响万年之后呢?十万年之后呢?百万年之后呢?百万年后人的素质非象你这个样子不行吗?这学说如能存在一百万年,它不是在一百万年之中都有好的影响吗?不比弄个恶、斗、夺的学说在那影响一百万年好吗?用否定布善布让的学说去立打斗夺的学说,去用一部分人毁掉一部分人来解决人间问题,看去象是万能之法,其实不然,为什么呢?因为,以打斗争夺为起点,为贯线,这部分人胜了,整个儿地翻上去,来个恶性大当权。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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