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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立刻白了。
但话已说出口,又不好收回来,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江元庆。
江元庆狠狠瞪了她一眼,强笑着对九卿道,“妹妹,一会我再给你派一个来吧。那婆子粗手笨脚的,干不了什么活儿。”
九卿便笑道,“不用她干活,只让她晚间看紧门户就行。”
江元丰却在一旁笑道,“妹妹,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什么婆子,她是嫂嫂身边的秋嬷嬷。”
江元庆立刻满脸通红,眼神飘忽着往窗前盯去。宋君慧把脸扭向门口,一张俏脸面沉如水。九卿一拍脑袋,恍然道,“看我这脑子笨的,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我还以为嫂嫂院子里连下人也穿的这么好呢……不瞒你们说,我还存了心思想要向嫂嫂讨教两招学习学习呢……”
钱多金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江元丰也在一旁以袖捂嘴。
江元庆便拉了宋君慧的手,急急向九卿告辞,几乎是小跑着的落荒而逃。……
19
19、三姑 。。。
钱多金笑的很殷勤,他把江元丰拉坐在椅子上,亲自为他换了一盏茶,谄媚地放到他的手里,眉眼弯弯看着他道,“元丰,我今天请你去全福斋吃酱子鸡……”语气里全是蛊惑的味道。
全福斋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里面的八珍鸡是京城里的一道名菜,味浓醇正,吃了让人满口留香。有人喻之为绕舌三日而绵绵不觉,因此很是得一些达官贵人的青睐和赏识。
那里的席位是需要提前预定的。
江元丰听了脸上少了一道煞气,斜斜地看着钱多金问,“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钱多金急忙摇头,“没了,这回全没了。”
他刚才被江元丰逼着讲了请肖嬷嬷给九卿捎话的全部经过。这时还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不由心里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九卿安安静静地坐着,突然问道,“那个方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端着茶盅细细地盯着钱多金的眼睛,“你跟我说说,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以前不闻不问是觉得与她毫无关系。如今却不同了,这个方将军即将成为她的夫婿。她不能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嫁过去。
钱多金脸现难色,江元丰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说,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地跟妹妹说出来!”他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一本正经,眼里的郁结之色清晰可见。
钱多金呷了一口茶,犹豫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这个方将军,在阵前失踪了……”
他挪了挪身子,转过脸来避开九卿的视线,把眼帘低低垂下,盯着脚尖前方的地上轻声说道,“他遭西蒙人伏击倒是真的。只不过受伤的却不是他本人……”
什么意思?九卿把耳朵直直竖了起来。
钱多金继续道,“将士们救回来的人,是一个小校。他当时穿着将军的铠甲,骑得又是将军的战马,胸部还中了箭……救人的人一时没有察觉,把他当作将军救了回来。直到随军医官为他疗伤,才发现了不对劲……可是阵前军中主帅失踪,是军中大忌,于是这件事就被副帅压了下来。只对外宣扬将军是重伤昏迷不醒,在城门挂起了免战牌……”
九卿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
屋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钱多金时断时续的声音沙沙响着。
阵前失帅,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方将军蹊跷的失踪,这又该怎么解释?
“那么这方将军一直没有音讯吗?”这样想着,九卿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没有,”钱多金摇头,“我的把兄就是那军中的医官,他每天都给那个假将军请脉换药,并不曾在那主帅的房里看到过真的方将军。”他间接地把消息的来源告诉了九卿。
九卿脑中急速地飞转。
这事透着太多的蹊跷,而且太多的疑点——这个方将军,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临阵脱逃,他不可能。既然是凭着实力升上去的将军,骨子里必然有着军人特有的傲气,宁可马革裹尸,也不会阵前逃亡。被敌人俘虏?也不太像。如果那样,敌人早一鼓作气地攻城了,何必任由他们挂着免战牌在那里耗着,即费粮又耗人精力,而且又是大冷冬天的……作战讲究的就是激扬士气,有这么好的机会,西蒙人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那么还有什么可能?
“他带了多少人去追的西蒙人?”九卿思忖着问。
“不知道,”钱多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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