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页)
“老头儿,我告诉你,你儿子撞了我的女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而且,她还怀着孕呢,如果我女人和孩子有一点危险,不仅是你,还有你儿子,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季桐蹲下来,对着鼻青脸肿的胖男人恶狠狠的说。
而与此同时,手术室的灯突的灭下来,苏若面色惨白的被退了出来,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眶红肿的白术,摇了摇头,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胎儿……我们尽力了。抱歉。”
咔!
让我们把时间转回正常时间。
季桐坐在小小的包间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手指间的香烟,然后徐徐的吐出一口青烟,他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他记不清前一天的清晨发生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最后的一个镜头——
黎明的晨光晃动在染满血的粗糙墙壁,女人和胖男人血肉模糊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弄堂的出口。
——他杀人了。
0。2
当你处在一片肮脏黑暗的绝望里,你一定会说:“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一切都会好么?
夜幕渐渐消退,黎明的光芒细密的穿过云层,乘载浮游的尘埃缓缓垂下。早晨的航班按航路飞过,闪动的导航灯渐次暗淡。灰色的燕群一字型呼啦呼啦的从头顶穿过去,空空的留下一声哀啼。橱窗里面无表情,白色的塑胶模特僵硬的站着,身上华丽的衣物干巴巴的套在身上。
你看,一切都依旧,只有你,更加绝望。
0。3
衣果撩起长长的裙摆,哗啦一声拉开雪纺纱的垂地纱帘,走下更衣台子。望着慵懒姿势倚着白色布艺沙发的海驰澈,轻轻笑着:“怎么样?池。”
“。。。。。。”
没有声音。他没有理她。
衣果抬眼看去,见他支着下巴,眼眸垂着,若有所思的皱起眉,他长长的腿微微曲起的伸着,干净的风衣显得他身姿愈发的欣长。
“池?”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
“啊?”他惊慌的回过神,匆忙的抬眼。
“我问你,这件礼裙怎么样?”衣果无奈的重复一遍:“你在想什么啊?”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礼裙很漂亮。”
衣果撇撇嘴,抬手朝旁边的女店员招招手:“过来帮我一下,然后把衣服包起来,我们要了。”
海驰澈抬眼看着衣果,她的假发有些歪了,他站起来,拉住她的手,细心的矫正。然后垂眸看着她,那张脸,真的和生病前一模一样。
通过X光片,她看见那块癌症的卵巢。他记得她对他说过:就要腐烂了,从里到外,发臭了。
——嗯,发臭了。
0。4
站在H&M大楼顶部的天台,沈执望着脚下的灯火阑珊,轻轻的眯起眼,长长浓密的睫毛模糊了光影,化成一团团橘色的光晕,又冷清,又繁华。
远处的街道,传来阵阵汽车启动的轰轰声,震动耳膜发痛,地平线上的那片郊区,偶尔驶过吭哧吭哧的火车,那一节节的黑色铁皮车厢里,一定睡着身体随着车厢在轨道晃动的乘客,他们现在一定甜甜的笑着。
夜幕层层叠加,云层遮掩星光,月的一角小心翼翼的露出来发亮。
这是前几天,在沈执办公室发生的镜头——
新来的女秘书把一张牛皮纸信封放在沈执的办公桌面,她画着烟熏妆的精致英伦脸庞,冷漠的笑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曲叩着木质的桌面。
“你好,沈先生,我是代替肖颜的秘书,我叫Annie。”
沈执微微抬起头,皱着眉心,“是你进公司前米苏没有教过你,进我的办公室要敲门么?”
“抱歉。”Annie耸耸肩:“我是觉得,你看过这个,就没有时间来训我。”
沈执把视线转落在信封,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一个字也没有。
“这是一个先生托我给您。信封是我的。”
沈执挑挑眉,手指灵活的掏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他的手一颤,然后抬起头,半信半疑的眸子望着她:“Is this true?”
(这是真的?)
“I don't know; but you can believe。”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相信。)
“why?”
(为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