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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想到,那张辽仿佛开了窍一般,竟敢从水门发起反击,不但令我攻城部队损失惨重,攻城器械近乎全毁,就连仲康(许褚)都意外身负重伤。如此奇耻大辱,某岂能轻易忘记,文若此时提起此事所为何来?”
“主公容禀!”荀彧朝曹操抱了抱拳,这才满脸忧色的说道:“自从当日遭逢如此惨败之后,当夜东城大营就突遭夜袭,致使夏侯将军所部损失惨重,他自己也身负重伤;随后杨丑谋反失败、满伯宁渺无音信;紧接着双河岭工地遭袭,两万民壮和三千战兵折损过半,于文则更被生擒活捉。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仿佛彼此毫无联系,可是仔细想来却又仿佛环环相扣,紧密相连。”
曹操仔细思量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皱着眉头惊问道:“文若是说这一切都是一人所为,而且可能都是早有预谋?这也太骇人听闻了,虽然陈公台也算足智多谋,却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鬼莫测之能,竟能步步算准了我们的计策,莫非他当真是得了鬼神之助不成?”
“是不是早有预谋不得而知,但是此人并不是陈公台,而是徐州军长史秦守义。”荀彧说起这个名字,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操说道:“当日那关云长可是当面向主公求情,想要在城破之后纳这秦守义之妻杜氏为姬妾,主公可是当面应允了此事。没想到这秦守义当初不显山露水,可是自从主公答应要把杜氏许给关云长之后,他便突然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这几番我军接连失利,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秦守义?文若说的就是那个关中人秦毅?”曹操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眼神不禁微微收缩,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我听闻那秦毅生性懦弱,而且文不成武不就,若是当真有如此才能,为何会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若是他稍显贤名,某又岂会答应那关羽的要求,而去得罪如此贤才?”
郭嘉一向就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想出要引沂水和泗水淹城的毒计,可是竟然被别人率先料想到,而且还打了一个漂亮的埋伏战。他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文若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就算那秦守义当真有些本事,但也不是鬼神在世,怎么可能接连识破我军的筹谋?”
荀彧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我也希望那秦守义没有这等本事,可事实是,无论是偷袭东大营还是救援河内张杨,甚至眼前这场双河岭伏击战,我们所有的筹谋就好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步都被他轻松瓦解。这几日我们不仅损失了很多兵马,就连仲康、元让将军都因他而身负重伤,于文则、满伯宁更是沦为他的阶下囚,若是我们还不加以重视,只怕日后必成大患。”
曹操确实不愧为枭雄之姿,此时也不禁暗暗点头,说道:“文若所言极是,既然这秦守义有如此本事,我们不但要加以重视,更要想尽办法将他收入帐下为我所用才是。如此贤才在那吕布麾下数年,竟然还是区区一个军长史,真是辱没了人才啊!”
旁边的几位将领正要称颂一下丞相如何爱惜人才,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荀攸却是突然脸色大变,急忙连声说道:“不好!若是那秦守义当真如此了得,我们此行只怕也早在他意料之中,此地只怕不宜久留啊!”
曹操等人闻言也顿时变了脸色,那些将领和虎卫们正簇拥着曹操准备离开山谷,突然就已经听到谷外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随后震天的喊杀声就已经震彻山谷。从山谷中朝外看去,只见数千河内骑兵已然和镇守在山谷外的兖州兵厮杀了起来,更令曹操等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些河内军身上的衣甲竟然都染成了绿色,有些人身上依稀还插着不少嫩绿的树枝。
原来,为了尽可能的靠近山谷而不被曹军发觉,这些河内骑兵竟然采草木榨汁涂抹在身上,更在身上插上树枝来掩藏行迹,潜伏在不远处的密林之中。当曹军发现了山谷之后,不自觉就加大力度对山谷内外进行了排查,却不自觉的忽略了不远处那茂密的丛林。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三千河内骑兵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埋伏在其中。
驻守在山谷外的兖州步兵确实十分警觉,为了保护丞相的安全他们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面对这仿佛突然从地狱中钻出来的骑兵,还是有些始料未及。为了把山谷口完全把控起来,这些兖州步兵的站位显得有些松散,此时面对河内骑兵的冲击根本来不及集结起紧密的阵型,只能仓促应战。
这时候,曹操一意孤行的弊端终于现出了端倪,因为他进了双河谷所以随军将领都纷纷跟了进去,所以在遭遇突袭时,山谷外的守军竟然没有一个统一指挥的将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