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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看都不看的。
其三,便是身边无人解忧了。
金小猫吃醉酒才发觉平日里自家藏着的情绪一出出自心底溜出来,把整个人都狠狠地纠缠住了。难过,恐惧,皆疯狂叫嚣,恨不得一刻两刻都把他撕碎。
金小猫先头便是醉了,也不过闷头去睡,嘴里却是一句醉话都没有,今日醉得死了,便连牙关都紧咬着,连丝气儿都进出不能。
还是金山瞧着小猫吃酒吃得不妥,在屋外头喊了几声七爷,见没人回答,才跑得飞快去回金大郎。
金大郎刚把事情与刘长荆说个清楚。
刘长荆却是连声苦笑:“金兄,才把案子誊写清楚发给包大人,你这里却又换了说法,叫长荆怎么办?这等办事不准还不叫包大人笑话?那朝阳帝姬之事可还未算完结呢!”
金大郎亦是叹气:“也是无法。长荆你也知道,闻知阁不只是个消息往来之地。这信人,可是……”
“金兄不必说了,小心窗外有耳。襄阳王今日动作也大,那黑衣人多次来访我也想清楚了。”刘长荆清咳一声,把话打断,“只是这么把小猫推上去,可好么?”
金大郎垂眸凄然一笑:“不得已,我终究不能替他料理他的分内事。”
两个说得沉重,竟不及金山回报之事令人惊讶:“说甚!小猫吃酒了!”
两个也顾不得旁的,一径去看金小猫,只见床帐半露,里头一个金小猫仰面躺着,双手搁在心口,玉冠半斜,乌发松开,一张脸红如朝阳,显然是不知人事。
金大郎颤巍巍伸手在金小猫鼻下探息,只觉一缕弱风忽连忽断,却是出气更多些。
金大郎不敢相信俯身再看,金小猫双眼紧闭,只在眼角沁出一滴泪,欲坠不坠。双唇微动,声音细不可闻。
金大郎耳朵不坏,刘长荆亦是,皆听到金小猫说话:“大哥,莫不要我……”
金大郎愣了愣,忽然一抹脸,扭头向外便走,刘长荆连忙问:“哪里去?”
金大郎头也不回:“去请虞谷主。”
刘长荆却是追了一句:“那贼怎办?”
金大郎顿住脚,恶狠狠道:“审不出来就送他上路。”
虞五宝却是坐不住了。这几日他总是心口狂跳,今夜更是殷殷发痛,便早早上床休息。谁知这梦也不吉利,虞五宝居然梦见金小猫浑身是血,心口被人挖了一个大洞。梦里金小猫朝他伸臂求援,他却是再心急如焚也前行不了一步,竟是生生把自家哭喊醒了。
虞五宝再顾不得他的小羞涩,一心只想去看看金小猫安稳。是以连个打扮都顾不上,穿了一件青道袍就往金小猫家里赶。
只虞五宝却是觉得奇怪。金小猫家今夜这院门外却是站了人守着的,一个是雁八懋,一个却是面生的黄脸汉子。两个都严肃得很。
虞五宝把眼珠一转,心道我入夜来访,惦记小猫,叫雁八懋看到岂不太丢人了!且不能走正门的。因此暗暗寻摸一遍,才把身子一跳过了西墙,轻轻落在院里。
这院子里更是灯火通明,虞五宝连自家手上的汗毛孔都看得见。金小猫那屋的东窗下头立着个搓手跺脚团团转又不时抬眼往里望的大管家金山。虞五宝登时心下一沉,那梦中不祥之境浮上眼前。虞五宝不觉自家牙齿咬得咯咯响,更不知自家已经把下唇都咬出血了。
虞五宝上前两步,揪着金山大喝:“小猫怎的了!”
金山被虞五宝这一揪,气都喘不匀:“呼,呼,虞,官人,七爷……醉死了……”
虞五宝一听就急了,直骂:“小猫儿哪能饮酒!蠢材!”
也不走门了,直接便从窗子里跳入。
窗前的刘长荆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虞五宝,不免惊喜过望:“小猫刚才似是昏了,我掐了他半天人中才缓过来。”
虞五宝把刘长荆挤过一边儿,自家用心把了脉,几不能查,不由又痛又怒:“这是谁这么狠,要把小猫儿气死啊!”
见刘长荆在一边脸露尴尬,只当是他害了,虞五宝把手一扬,就把刘长荆推出门外:“不行就别碍事!”
虞五宝再低头看金小猫,无意却发现金小猫脖颈上一道细微的血痕,不能相信似的用手一摸,果然摸到略略翻起的皮肉。虞五宝看了半晌,忽地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胆敢伤了我家小猫儿,五爷就敢要他命!”
虞五宝口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小猫翻过身想叫他吐。金小猫牙关却是咬得紧,面色更是由红转白,虞五宝见了不觉大急,狠心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