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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治病。
虞谷主老于杏坛,末了算是把金大郎的命抢了回来。
刘长荆先头担心金大郎病重不治,连忙一边租了院子给金大郎养伤,一边派人去东京给金小猫送信,又怕不信有多严重,见不得亲兄最后一面,才把金大郎素来戴的团五福玉佩带去。
到底这金大郎原也有些子硬功夫底子,半月就醒了,两个月便好了大半,只是身体虚弱至极,初一见到自家兄弟金小猫,真真又高兴又担心。后来私下又去问雁八懋,才知路上遇险,心头更是多添了懊恼,只觉自家这一大意,倒是连累了金小猫了。
金小猫却是兴冲冲把虞五宝在安宁侯处偷制的那张脸皮与金大郎跟刘长荆看,刘长荆只说精巧逼真,却没看见金大郎惊得却是脸色越见苍白。金小猫细心,见自家兄长微微摇头,才不问起,只把这疑问藏了直到中秋过后。
却是巧了,金大郎也正在思量要不要把自家事与金小猫说个明白。他自看到那张脸皮来,心里越发忐忑,直觉将有大事发生。
无他,那面皮的样貌,着实太像供在自家秘室里的那张画像了。
金大郎终是忍不住,叫人把金小猫请来:“把七爷请过来,我有事情与他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儿身世即将揭开。与诸君想的一样。只是这段是过渡剧情,烦请诸君耐心听我再唠叨一章。
别扭期很快就会过去。不过还是要契机的。有位露过面儿的小朋友以后会出来推一把的。
☆、第二十一回:草灰伏线寻谁家
时已戌时。
金小猫进得门来,正看见金大郎背身立在窗前。金小猫瞧着自家兄长空荡荡的右袖管,心下又是一疼。
上前急走两步,金小猫轻轻拉过袖管摸了摸,隐忍着满心酸意道:“大哥唤我,有何事?”
金大郎转过身,闭着眼用左手把金小猫肩头搂了一搂,才慢慢开口:“小猫,大哥原想教你过得自在些,只是如今,却是再不能了。”
金小猫不解,抬头看看自家大哥,竟是难得的一张严肃面孔,不禁心下有些发虚,不知自己到底做了甚叫大哥不高兴。
只这金小猫由金大郎拉扯大,自然惯爱在金大郎面前撒娇,于是把两手一合,抱着自家大哥晃晃扭扭:“小猫只跟着大哥,自在的很。”
金大郎身子僵了一下,脸上神情却是放缓了几分,一双乌眸沉沉看着金小猫,终是叹了一口气:“小猫,大哥其实也不忍教你多操劳。只是,人若逼来,我们又如何不去迎敌。”
见金小猫讶异得朱唇微张,竟是这么一个懵懂的样子,金大郎再叹口气:“非是大哥我因着身子不便才推脱照顾你,实在是,小猫你也该知道些事了。”
金小猫最听不得自家大哥这样叹气,只当有事是自家大哥也掌握不了的,不觉心里也有些烦躁。
金小猫松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方一咬牙:“大哥说吧。”此刻,金小猫心下已然不知转了多少,连那最坏的结果也想过了。
金大郎伸手拉过金小猫,叫他挨着自家坐好,左手沿着金小猫的脊骨缓缓抚摸。良久,才长叹一声:“罢了。这事情终得有个结果。”
金小猫才被金大郎安抚平静的情绪立时又波动起来,他把两个耳朵支起,只想把自家大哥的话听得清楚明白再无一些差错。
只听金大郎缓缓呼出一口气,附在金小猫耳边沉声道:“小猫,你自是姓金。可我,本姓田。”
金小猫如闻惊雷,一时间连呼吸都顿住,一双手更是死死扣住金大郎袍袖:“大哥说得甚?小猫……小猫听不见……”
金大郎扭头不看金小猫,只把声音又压下几分:“事实如此,谁也做不得假。”
金小猫跌跌撞撞站起就往门外跑,心里只当今日没来过,明日就一切照旧,自家大哥才不是姓什么田。耳边却传来金大郎冷冷一句:“站住!你若出门,我明日便走!”
金小猫站住,随手抹了一下不知何时流过满脸的眼泪,低头静静走回来,垂眸望着自家大哥微微颤抖的左手,心中大恸。
原来自家大哥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可见是失望得紧了。
金大郎只看见金小猫乌鸦鸦的发顶,脚下的地上还一滴一滴地落了水痕,不禁心头又软了起来。如今小猫还未成人,又一心亲厚自家,叫他个小少年如何吃得下这般内情——自家养育他十来年,竟不是不是他每日口里亲亲热热叫着的亲大哥!
金大郎摇摇头,自己把手伸出,叫金小猫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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